钱家把他的所有消息都封锁了起来,这下子,连陆寒川也打听不到了。
消沉了三个月,梁慕晴才从悲伤中站了起来,她好像想开了。
和往常一样生活。
囡囡到了上学的年纪,她给囡囡办理了入学手续,每天接送她上下学。
钱扬留给她的东西,她一直没签字,而钱麒那边也没有传来生效的消息。
无论是植物人还是脑死亡,只要人没有真正死亡,遗嘱都不能生效。
也就是说,只要钱扬的那份遗嘱没有生效,那么钱扬就还活着——无论是以哪种方式活着。
钱麒没有办法,他管理钱氏集团已经分1身乏术,梁慕晴又不肯接手梁氏集团的事务,于是他请了职业代理人,让别人管去。
至于股份分成的钱,全都打到梁慕晴的帐户。
梁慕晴无所谓,她对除了囡囡和梁母之外的事情,都变得漠不关心起来。
三个月后,钱麒告诉她,国内的医生已经确认了钱扬不会再醒来,至少以国内的医疗水平还做不到。
他们准备把人转移到国外进行治疗。
国外的医疗技术比国内先进,或许会有没有奇迹。
于是梁慕晴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时间是很神奇的东西,宛如大浪淘沙,能够洗涤那些不美好和伤害,留下曾经的美好。
如果没有那一份愧疚,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钱扬曾经带给她的伤害。
然而,他多聪明啊,用一场豪赌,给她冰封的心划拉开一个口子,在她心里埋下一颗愧疚的种子,然后用自己的危在旦夕,却将这颗种子浇灌长大。
利用这种愧疚和自责,把她那些恨啊怨啊慢慢侵蚀,并且将他们曾经的那些美好和甜蜜不断放大。
四个月后,梁慕晴对于钱扬的那些恨意已经慢慢淡忘了,如果钱扬能够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原谅过去所有的伤害,也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