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试一试。
“馨儿啊,不是爹泼你冷水,方大人他本就没记着你,更不会因你伤了方夫人的心。”方才方铮拒绝的干脆,没有任何转圜余地,若是再三上门,恐怕会惹恼方大人。
“方大人救了女儿,女儿是他唯一救过的女子,他怎么会记不得我?”瞿小姐捂着胸口,眼中含泪,苦涩地说。
之前京中好几位小姐都因方铮疯魔,那位曹小姐甚至为此家破人亡,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看不起冲动无脑的那几位。
她瞿馨儿不一样,她是方大人亲手救下的。
谁都知道除了方夫人,方大人不会让任何女子近身,她是唯一的例外,方大人又怎会忘了她?
“方大人若是真记挂你,又怎会三番两次的拒绝为父?”瞿成比自家女儿要清醒的多,他知道女儿进方家门是无望了,遂拍板道:“等你祖母六十大寿过后,便让你娘替你议亲。”
他瞿家可不能跟曹家似的,因一个女儿而家败。
“爹!”瞿馨儿哭了出来,“再让女儿试一次,就一次,若方大人当真不记得女儿,对女儿不曾有丝毫记挂,女儿便应了爹,尽早嫁人。”
“你想怎么试?”瞿成问。
“女儿这就去方家,再请方大人一回。”瞿馨儿攥着帕子,语气坚定。
“你一个姑娘家上门,这是丢为父的脸。”瞿成拒绝。
同为男子,瞿成一眼就看出方大人眼中心里都是方夫人,他也年轻过,也曾满心满眼都是一个女子,这种眼神他有过。
“爹若是不同意,女儿就不嫁人。”瞿小姐绷直了下巴,丝毫不退让。
“这可由不得你。”瞿成直接招来长随,就要将瞿小姐带回后院。
谁料瞿小姐竟拔下头上的玉簪,直接抵在自己的脖颈处,一下子用力过猛,脖颈被戳破,血顺着簪子流了下来,低落在瞿小姐的绣鞋上。
“爹你知道我的性子,若是今日你不应女儿,女儿就死在你面前。”瞿小姐哭着说,随着她开口,脖颈处的伤口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