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温景州自制力薄弱,此刻定已将眼前脆弱动人全然信赖自己的女子扣在怀中肆意亲昵。
可他终非寻常男子,即便温软柔顺的身子此刻就安坐于怀中掌下,诱人采撷的红唇只需他稍稍靠近便可攫住品尝,他也只微乱了气息,眸色渐深,掌心发热,而再无表露任何异样。
“既你开心那我便放心了,朋友之间何需言谢。”
话落,他微不可察的缓了气息,指背轻抚她颊上红晕,似是被那灼意烫到忽地收了手,转而将桌上沏好的茶杯端起,以指腹试了水温后才端至她唇边,深眸在那娇艳的红唇上落了瞬,低声笑道:“方才哭了一阵定喉中干涩,先用了茶稍后让人送些吃食过来,茶足饭饱才好继续一赏盛色,那些许小插曲一如过眼云烟不足为道,莫要因此而辜负良景才是。”
鼻间淡淡流淌的茶香令南榕蓦地回神,她手指微蜷身子一紧才发觉双手还攀在他的肩上,双腿更是只有脚尖着地,身下与后背有热意源源不断涌来,整个人竟是坐在他腿上的,
红晕尚存的脸上霎时胭色密布,她猛地收回手腾的下站起身自他身上弹开,却因眼前黑暗又慌不择路狠狠撞了下桌角,立时便吃痛的轻呼出声,身体更是条件反射的向反方向栽去。
温景州连身都未起,只将手中茶杯迅速放到桌上,长臂一伸,便将那惊慌无措娇羞无限的女子拦腰救下,重回怀抱。
但他并未再如方才一般将她抱在怀中细细安抚,二人身体只稍一相触,修长高大的身形便带着她一同起身,牵护着她在对面安全坐下,又将茶杯放到她抬手可触的位置,才回身坐下,
清冷的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难掩羞涩的红颜,轻声笑道:“便再是心急也需以安全为主,莫要再受伤才是。”
而后目光微落看了眼她方才磕到的位置,温声关切:“方才撞的可重?可是要直接回府?”
南榕双手握着茶杯听闻此话只觉腿侧更灼痛了些,也更垂了脸,红了颊,她深吸口气摇摇头,尽量让语气镇定道:“并无大碍,诚如公子所说,既是出来岂能因些许小事败兴而归,只需稍事休息便可。”
温景州便未再多言,指节敲了下桌面,门外候着的近随便端着膳点敲门而入。
体贴她受惊受伤,又羞怯无措,温景州便陪她稍稍用了茶点,待下人取了药膏来,才放下杯筷,温声说了句失陪便起身离开。
待他脚步声消失,南榕才松了口气,却想到方才与他那般亲密拥坐的一幕,脸上又唰地染上红霞,再思及方才他出门的体贴用意又不由心中暖热,漆黑的双眸微微晃动虽无神无焦,却也潋滟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