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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她只凭着直觉奋力反抗踢他打他,却所有的攻击都被一只修长温热的大手化解,僵冷的身子也被紧紧陷入一个宽阔温暖,散发着熟悉的清冽松香的怀抱中。

“是我,我在,不怕。”

她的力气大的出奇,温景州用了些力才将她极力挣扎的身子抱住,他就这般站在街市中,无视会否被同样在此的同僚看到,也无视周遭百姓的探看,只将怀中惊惧不安的女子紧紧护在怀中,一下下拍着她惊颤的背,一声声在她头顶柔声安抚,

直至她的身子不再紧绷发抖,直至她的气息骤然急促,他眸光微动,心中莫名,劲腰用力便打横将人抱起,仍体贴的将她的头靠在他的颈间,双手以强大可靠的姿势与力度托抱着她,

带她穿过人海,直入了事先定好的包厢之中也未将人放下,只调换了姿势将人抱坐在腿上,将帷帽轻轻去下,仍是一下下在她后背有规律的轻拍安抚。

在此期间他的脸色未有大变,也未显得怒意,却就只这般淡淡的,便令明里暗中护卫的随从心生凉意,

春来自也从他冷淡暼来的一眼中深觉自己失职,更是后背生寒,却此刻不敢辩解,只愈发行事谨慎,冲泡好可安神的香茗后便自觉退出门外。

南榕放任自己躲藏在这堵带给她无穷安全的胸膛里,她攀着他的肩手指用力紧紧扣着,此刻她忘了她与他不过萍水相逢,也忘了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亲密,她只知她需要一个避风港,需要一个可以让她休息,让她恢复心力的安全之所。

她咬着唇微侧了头,克制着情绪将脸完全埋在这个无言却可靠的胸膛上,但她隐忍多时的惶恐不安尽在后背一下一下极具安抚意味的轻拍中彻底失防,她双手攥紧,屏着气息,却睁大眼,泪如决堤。

胸前温热发凉的湿意让温景州知道方才发生的事,对怀中这个可称得上处变不惊心思坚韧的女子造成了怎样的伤害,而她能忍到此刻才宣泄而出,这份忍性心性,当真是令人侧目。

“方才是我不好,未能保护好你,也是我失信于你,令你受惊受怕,”

他侧眸见她白皙纤长的手指尖处有淡淡的尘土鞋印时,不觉皱了眉,心内不悦眸中发冷,亦有一丝淡淡心疼,

环在腰间的手试探着轻轻离开,在察觉怀中身子只稍稍一紧便未再有旁的动静时,方取了袖中帕子将紧扣在肩头的手动作轻柔的拿下,并细心将上面的灰尘拭去,又就着旁边无声送来的温水细细为她净了手,直至手指重复干净白皙才算作罢。

只终是对那本来完美无瑕的手指背上淡淡的压根心中不快,清冷的深眸抬起时带着冷色压迫看了门边立着的人一眼,指尖轻点将送来的化瘀膏一下下不停揉按在压痕上,直将压痕尽数抹退指背恢复如初才停下手来。

他越是温柔,南榕心中的害怕无助与莫名而来的委屈就越被放大,她的父母在意外时罹难,而她自失明后对一切都充满了抗拒与戒备,她强装的坚强在这样温暖包容的怀抱与对待中溃不成军。

“乖,没事了,我已派人去寻你的导盲棍,定不会丢的。倒是你,便是不小心掉了命人去找便是,怎能不顾自己安危亲自去寻?便下人寻不到也还有我在,你也知我家中豪富,纵真被何人据为私有,我也能为你换回。”

察觉胸前气息微滞,他手指轻动,缓缓抬起放在她顺滑的发上,一下下轻抚着,温润的嗓音里带着些许促狭笑意:“眼睛可哭疼了?莫怕,方才你带着帷帽无人看清你的样子,且便是看到了又何妨,南儿貌若昙花姿如星月,只会令那等口中无德的无知百姓惊为天人自惭形秽。”

“先前为你看病的黑大夫还记得吗,我早前便请他钻研治你眼疾之法,就在今日他前来寻我,道是已有了良策,快则半年,慢则一年,便可令你双目复明,这本也是我欲送你的今日之喜,只不知经了这变故可还能令你心生欢喜?”

“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