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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漫长又漫长,最终在代露手机的蜂鸣震动中结束。
代露慌忙理顺头发,接起曲宛歌的来电。
“怎么还不回来?还好吗?发定位给我,我去接你。”
代露惭愧回答:“不用不用,在楼下了,我马上上去。”
余途伸出手,握住她的下巴,用手指将她唇角磨花的口红抹去,这才对她说:
“回家吧。”
代露下车,绕过车头时,余途又喊住她,代露于是走到他的这一侧车窗。
“我的父母你都见过了。母亲,想来你比我对她更了解,不用我再多说了;父亲可能有点严肃,但你不要担心,他平常就是这样的,不代表他不喜欢你——”
余途长篇大论地叮嘱,神色竟有几分紧张。
代露看着他,在车窗边笑出声。他这才停止自言自语,也笑起来:
“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毕竟今夜的月光已经足够回味。”他对代露道别,“晚安。”
《弦外之音》在紫荆剧院的三场首演结束,各路剧评开始出炉,其中流传最广的一篇,来自《东方人物》的文化版块主笔。
他在文中说:
“《弦外之音》在沉重的主题之上,以轻盈明朗的手法,构建了一个令人向往的世界。风雨飘摇的年代里,主角群像共同怀揣理想信念奔赴死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戏幕拉开你入席,笑理想多天真,戏幕落下,众人鼓掌却唯你落泪。”
“当然,演员余途的粉丝们可能不会如我这般多愁易感,单凭欣赏他以史上最好状态在离你咫尺之距入戏,就已足够入梦沉醉。”
这句“史上最好状态”,勾起了许多本来不关注话剧的路人粉的好奇心。大家都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能让严苛的剧评人发出这种评价。
一时间,《弦外之音》的官博评论区,被“什么时候开各地巡演”“敢不敢多放点票”的询问淹没了。
剧场后台,结束几家媒体访问后,制片人拍拍余途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