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救救我!凭您的身份,只要您肯保住我,这些都不是问题……就算是少将的雌父,毕竟也只是个雌虫……”
“是的呢,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雄虫轻声说道,“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去得罪一个少将和研究院的雄虫?如果是我的雌虫,哪怕是个雌奴跪在这里我都会考虑一下,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南凌的话说得有些奇怪,虽然亚雌和雌虫在雄虫面前,地位都低到了尘埃里,但是在雄虫眼里,有亲缘关系的虫和其他虫会被简单粗暴地区分开,虽然都可以随意指使,打骂,奴役,但是他们不会对前者产生那方面的心思——即使是再丧心病狂的雄虫。
雄虫的话给南斯一种莫名的怪异感,他不敢跟南凌称兄道弟,换了个说法说道:“看在我和您是同一个雌父生出来的份上……”
“那是你的雌父。”雄虫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南斯倏然抬头看去,逆光中,雄虫的面容有些阴暗,就是这个表情!眼角透出的嫌恶鄙夷,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的眼神,让南斯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他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一切,迟疑着问道:“您都……知道了?”
南凌没吭声。
“可是雌父他,毕竟抚养了您……”牵强到极点的理由,南斯自己都说不下去。
以雄虫的地位和待遇,根本不存在什么抚养不抚养的恩情,而且在雄虫……不,应该是所有的虫看来,雌虫和亚雌不管为雄虫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你们应该感谢我没有再踩上一脚,居然还敢来找我帮忙?”
南斯不敢说话。
南凌从他身边走过去,“你的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直到雄虫身影消失,南斯才颓然地跪坐在了地上。……
北辰回去的时候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看见了南斯,这个时候南斯找上来,北辰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南斯等在那里,一副焦急忧愁模样,看见北辰,脸上立刻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配上他那副眉目绮丽的面容,恐怕换了其他任何一个雄虫见了都会动心怜惜。
北辰不想理会,可他也知道这不可能,他都还没走两步,南斯已经疾步跑了过来。
“北辰雄子,能不能耽误您一点时间?我有话想说!”
“不能。”北辰冷冷拒绝,抬脚就要走过去。
哪知亚雌突然跪了下来,还伸手想抓北辰的裤腿。
北辰侧身躲开了,他没再往前走,而是微微蹙眉看向跪在地上的亚雌,“你做什么?”
这种动作已经算是十分大胆,换做别的雄虫比如南凌那种,南斯肯定不敢,他只是从与北辰仅有的几次见面中,感觉北辰的脾气在雄虫之中应该算是很好的。
“北辰雄子,您救救我吧!我知道错了!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过来打扰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