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站起身,她似乎确实有了某种变化,却说不清,道不明。
她先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仔细感受自己的身体变化,不知是否有切实感受到什么,那一个瞬间,她突然轻轻一笑,心情极好。
“走吧,博士。”她牵起我的手,“我们该回去了。”
我站在原地没动,低头看她牵我的手,又抬起头来看她:“我救了你,斯卡蒂。你不能恩将仇报,还占我便宜。”
她用另一只手将鬓发撩到耳后,眼神平淡地看着我:“博士不是对我心怀愧疚吗?”
“毁我清白当做补偿?斯卡蒂,我得告诉你,我们之间可能有生殖隔离。”
斯卡蒂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神也依旧那么平静,这让我佩服她的表情管理能力,“博士是在说笑话吗?”
“……我突然觉得你寡言少语有时候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算是知道斯卡蒂哪儿发生变化了,这逼脸皮变厚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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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已经是深夜了,即使石碑的大段无意义的未来都被跳过,那余下的部分也是极为庞大的信息。
不知道愚人号上的干员们怎么样了,她们什么时候结束了战斗,又有了多少伤亡。
由于海底实验室对外界环境良好的隔绝能力,我连那本该吞噬一切声音的大静谧都没有感觉到,自然也无法从时间判断战果。
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们从海面走直线回到了格兰法洛,这里一切平静,看不见被大静谧摧毁的痕迹。
这是否说明凯尔希的能力不错?我不知道,也可能是因为范围没有波及到这里。
岸上,我对着四周随意的一瞥,随即陷入无法抑制的开怀大笑。
我从未对自己的运气抱有期待,就像我从未想过一天之内会得到两个好消息一样。
月光下,海岸边,一个蓝色的人影,沿着海岸线缓缓漫步。
我脑海中关于未来的片段飞快闪过,斯卡蒂的印象逐渐流去,最终画面定格在了孤岛上,那个砍断自己附肢的孩子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对着令她们指向蓝色身影,笑到直不起身,
那孩子注意到我们,朝我们走来。
直到他站到我们面前,好奇地看着我。
我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一只手锤着自己的胸口,缓解笑容激烈的呛咳,“水、咳咳,水月……你得跟我走。听我的、跟我走,听、咳、听到了吗?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