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日常也不肯呆在县公安局办公室里,几乎每天都出去跑,不是在县城抓坏分子就是去乡下找公社特派员了解案子。
费脑的案子她是不管的,给县公安局局长、队长那些人烦心,她只管那些嚣张跋扈、屡教不改的坏分子,越邪性她越高兴。
她昨天刚处理了一个知青勾搭当地混混,故意谋害大队牲口的案子。
那几个男人嘴馋,故意把大队的耕牛给赶到悬崖b; 治是治不好的,那就只能杀掉,扔也不舍得扔,便低价卖给大队社员、知青们吃掉。
大队干部也不是吃素的,老老实实的耕牛掉下悬崖,那总归要查,是保管员失职?保管员多冤枉啊,他可不认罪。
最后就闹得不可开交,惊动公社特派员,特派员也查不出来,直接又报到县公安局。
小姑一听,有意思啊,她就去了。
她和大军、小岭、顾知青等聪明人一起待久了,听到的故事也多,尤其到了省军区以后大军想尽办法借书看。后来图书馆开放,家里的书就不断,连薛老婆子都戴着老花镜,有空就翻翻书。
小姑自然也没少看没少听。
她把脚印一对比,再把几个嫌疑人分别问话,捏着人家的肩膀瞅着是亲切有加,却给男人们疼得龇牙咧嘴。
都是些乡下混子,也没经历过多大的风浪,自然就被软硬兼施地诈出来。
一个说秃噜嘴,其他人也不会再隐瞒,纷纷指责别人。
小姑就各打五十大板,先一人一拳给耕牛报仇,再按照破坏社会主义生产,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罪名判刑,该劳改劳改,该罚款罚款。
她去人家大队结了案,顺便又骑车去城关公社大杨湾大队看看。
小姑走了以后荆玉兰就调回城关公社,她和薛明流俩负责公社的案子。
荆玉兰虽然有点男孩子气,却也细心,她和薛明流合作得很好。
一看到小姑,荆玉兰就热情地打招呼,“明春!”
小姑骑车过去,“最近有没有什么大点的案子?”
荆玉兰知道她的意思,笑道:“都是些偷鸡摸狗的,要么就是爬墙偷情的,没有一个能打的,我和薛明流都对付得了。”
小姑还有点遗憾呢,“那你们忙,我去大杨湾瞅瞅。”
荆玉兰:“明春,你是不是去找顾知青呀?他不在。”
小姑原本也不是特意去找顾孟昭的,不过荆玉兰一说他不在,她就顺口问问去了哪里。
荆玉兰:“我们早上巡逻的时候,看到有辆小车拉着顾知青走了。”
小姑眉毛一凛,“顾知青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