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嫣的眼睛都冒起了火焰，瞳仁变成血『色』，背羽翼鲜红，侧颊是金红『色』的鳞片，额头是金『色』的龙角。她毫不留情地将箭矢刺向谢殒眉心，其实并不觉得自己能中，但结果出人意料。

是她真的太快了吗？

是她真的益了许多吗？

在一片哗然之声里，燃着芙嫣命魂的尖锐箭矢真的刺入了谢殒眉心，血顺着伤口滴落，一路经过高挺的鼻梁和挺巧的鼻尖，一滴又一滴，如断了线的珠，啪嗒啪嗒掉得到处都是。

芙嫣一怔，不自觉一松，谢殒便在刻将她推开。

虽然刺中了，但也没能这样将谢殒打败。芙嫣眼眸火焰消失，但瞳仁还是红『色』，她看着谢殒抬抚去眉心鲜血，那副随意到对自身毫不在乎的模样，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你……”

“你还没赢。”谢殒打断她，“君番历劫功德圆满，益颇多，本君领教了。”

天拉住天帝的衣袖与传音：“这是怎么回事，芙儿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天帝回传音：“芙儿历劫的功德确实是仙界高，能伤到帝君应该也不奇怪。”

安抚着妻，并未将自己知道的说出去，承诺过谢殒不将那些说出去，仙界许诺关乎因果，之如果芙嫣需要的话，可以撑着因果将一切告知，现在还不到时候。

底三言两语的功夫，台上的局势已经扭转。

芙嫣被谢殒『逼』得步步退，已经做不出主动攻击，只能防守，天看得心里一紧。

“这是怎么回事。”天担忧道，“芙儿之前不会这样被动。”

天帝微微拧眉，低声说：“她心『乱』了。”

……

台上，芙嫣的心的确如天帝所说那样有些『乱』了。

她看着谢殒眉心不断往外涌的血，因两人曾神魂交融过，她还拥有过的神力，能将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在金红『色』的神血之中是丝丝缕缕的黑，众仙看不见这隐匿其中的黑，芙嫣无法忽视。

她且战且退，很快被谢殒『逼』到角落，身上到处都是伤，血不断涌出伤口，看起来可比谢殒仅在眉心的伤势可怕得多。

她背靠结界之光，血染红衣，衣料都重了许多，再退一步是败了。

谢殒的剑抵着她的心口，没有刺去，因为芙嫣以护心鳞的原始形态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