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沢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像宝石:“为什么要还?”
钟栀眨了眨眼睛,说:“那是你的东西,当然要还。”
“给你了就是你的。”
“这不是玩笑周沢,”钟栀可以接受资助,因为这个恩惠是可以还得起。周沢那么一大笔钱她怎么能拿,“那些东西你随意就给出去,安女士知道以后肯定会生气。”
“她为什么要生气?”
周沢坐起来,台灯的灯光在他的脖子和锁骨之间留下清嶙的影子,“那是我的钱。”
钟栀:“?”
“我画过很多画。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画。”周沢从来没有跟钟栀说过过去,因为他觉得过去挺难以启齿。其实不太喜欢跟别人提,但是现在可以跟钟栀说,“因为我爸爸引荐的原因,我在油画界成名很早。经常会有一些画作在国外的画廊拍卖,卖了不少钱。”
钟栀:“……我以为你只是个废物二代。”
周沢立马就不高兴了。他皱着眉头:“我有专门的画室。”
钟栀想到他画室里那些光怪陆离,配色诡异,令人不舒服的画。再看向周沢,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扯过被子盖到他身上,点开视频继续看:“睡觉。”
等上完课,周沢靠着她已经睡熟了。
钟栀关掉笔记本,收好桌子。才轻轻挪开,周沢就睁开了眼睛。他皱着眉头问钟栀去哪儿,钟栀无奈地捂住他的眼睛,“我去洗漱,等会就回来。”
周沢干脆就不睡了,跟着钟栀一起下床。钟栀往浴室方向走,他也往浴室方向走。钟栀进了浴室,他就一屁股坐在门外的地毯上。
钟栀:“??”
周沢:“我不偷看,我替你守着门。”
“这里有需要守门的吗?”钟栀不明白但是她大为震惊,“这个房间除了你还有别人要防吗?”
周沢:“???你刚才不是说我没有性冲动?”
钟栀:“?????这两个有设么必然的关系吗?”
“当然有!”他小声地嘀咕,“我又没有冲动会做什么,你就让我在门口守着不行吗?”
“那你还说自己不是哈巴狗?”
“好吧,那我是哈巴狗。”狗皮膏药周承认自己是狗,非常坚持要守在钟栀的浴室门外。钟栀无语又心疼,知道他其实就是害怕一个人待在黑暗中。
叹了口气蹲下来,钟栀与他四目相对,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明天要早起,你在这等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