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沢全程没有说话,就安安静静地待在钟栀的身边。笨拙但殷勤地帮母女俩做一点事。买吃的买喝的,包车联系住处,靠谱又不靠谱地做着事。钟栀妈妈看他忙前忙后终于是笑了,她其实很漂亮。比钟栀这个女儿要漂亮很多。只是被拐的二十年不曾笑过而已。
“你是栀子的男朋友吧?”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钟栀妈妈很清楚钟栀心防有多重,她非常抗拒把人带回家。这次能把这个孩子带回来,肯定是下了很大决心:“你们俩个,以后要好好的啊。”
外公外婆花了几天时间接受了钟栀,单独在家里分出一个房间留给钟栀。
他们在清河镇住了很久,一个暑假的时间都在这里。
周沢从一开始拽得像个下凡的少爷,渐渐到跟穿着大背心大裤衩人字拖跟小镇融为一体,适应得比钟栀还快。送他们上飞机的那一天,外婆抓着周沢念念不舍,让他寒假再跟钟栀一起回来。
临走之前,外婆把一个戒指给了周沢。
钟栀跟周沢看到那个戒指都有点懵,不太懂外婆是什么意思。
外婆摸了摸钟栀那张跟女儿八分相似的脸,抬头又看了看漂亮的像花的少年,促狭一笑:“那个本是我梁家的祖传戒指,传给儿媳妇的。不过可惜,梁家到我这一辈就都是女孩儿,戒指在我这就断根了。我今日把这个给你,也算认了你这个‘孙媳妇’。”
钟栀跟周沢脸颊爆红,周沢拿着这个戒指眼睫抖得飞快。钟栀超级尴尬,想把戒指拿下来还给外婆,却被周沢眼疾手快地套到了小拇指上:“给我了就是我的。男孙媳妇儿也是孙媳妇儿。”
说完,鼻孔朝天地看向钟栀。
钟栀:“……”
好久,她跟周沢两个人也笑起来。跟妈妈抱在一起好久,妈妈只有一句话给钟栀:“栀子,勇敢往前飞,不要胆怯。妈妈永远支持你。”
钟栀一步三回头地登机,回到帝都的当天晚上,就被已经转正的周某人给吃干抹净。
周沢入学的那一天,钟栀作为高年级的学姐去接的他。
周沢鹤立鸡群地站在一群新生之中,迈入校门的第一天晚上就在钟栀的宿舍楼下放了大喇叭。这折枝都磕好久,好多人围观。周沢站在楼下那个话筒向钟栀求了婚。
钟栀当时熬夜泡了两天实验室,刚睡着就被吵醒。她昏头昏脑的,抓着拖鞋就冲下去。
给了周沢的脑袋一拖鞋:“你他丫的到法定结婚年纪了吗你就敢求婚?搞事情之前能不能理智点,下次再吵我,就不是一拖鞋板子,而是一楼的拖鞋板子!”
周沢被打了也不在意,眯着眼睛,抓起话筒,把音量开到最大:“我求的是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