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脚步声顿了一下,林羊先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缓缓回头,猛然一抖,结巴道:“学、学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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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纵行跟同伴刚走进门没几步,忽然顿住脚步皱了下眉。
旁边的问:“怎么了?”
傅纵行皱了下眉:“笔记本忘在教室了。”
问:“要陪你去吗?”
傅纵行摇摇头:“你们先走。”
“。”
等他原路返回的时候,非常“凑巧”地,遇上了对他做出以上评价的白尘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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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尘陈其实有点尴尬,说坏话被正主听到,搁谁谁不尴尬,更何况他的那句评价实际上更多是为了发泄自己的私人情绪,可以说傅纵行是完全无辜的被迁怒了。
傅纵行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了一眼,这次没有了烟雾缭绕,在镜片后看到的是一双好看的眼睛,但那双黝黑的眼珠冰冷的,里面没有多少情绪,让他又想到不经意间看到的那行泪。
他们本来就不认识,白尘陈也只是对被篡改过的事实做出了自己的评价,如果不是这么凑巧,或许傅纵行也根本不会知道在某个夏日的下午,自己被某个陌生评价道:“都是疯子。”
甚至还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白尘陈在他一脸的“厌世淡漠”中更加愧疚,但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错过了和傅纵行道歉的机会。
等傅纵行走远了,林羊大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感谢观世音菩萨保住了一条健全的医学生狗命,又心有余悸地跟白尘陈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他要冲上来掐脖子了!”
白尘陈看着离去的背影,嗫嚅了两下唇瓣,等到烟烧到屁股的位置,被猛地烫到手,才回了神,问了林羊刚才那个的姓名和院系,想要去跟他道一次歉。
如果林羊再八卦一点,找人去问得更详细一点,就会扒出,那个被用钱摆平的学生根本不是被傅纵行掐了脖子这么简单,而是傅纵行单手把他打到地上,平静又冷漠地用两指捏着打磨锋利的柳叶刀,插进他的后颈,差点要剜出他的腺体。
而那时候那个可怜的学生一动也不敢动,对他动手的人目光冷静到好像不是在对待一个平等的生命体,而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甚至是一个废弃的易拉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