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野全身力量压下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抵在男人的胸前往外推搡着,一手在旁边用力拍打着,试图找到一处可以钻出他怀抱的空隙。
季野箍紧他的手,用蹩脚的中文问:“为什么不要?”
傅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语气很冷静地反问:“你难道让我生一个杀人犯吗?”
季野笑了,眼底攀满了恐怖的欲望,不知道是杀欲还是别的东西。
傅容只感觉到两臂各攀上一只大手,猛地一提,把他胳膊卸脱臼了。
他脸一下变得煞白,吃痛地下意识往下蹲去,手臂垂在衣袖里,空荡荡地晃着,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钻心的疼。
季野两手掐在傅容腋窝下,一把把他抱了起来,迈着长腿踹了门就往楼上卧室跑。
一股淡香夹裹着浓烈辛辣的血腥味袭了过来,傅容下意识扭开脸躲,被人一把掐住了脸,硬生生把脑袋掰了回来。
……(在微博)
后来傅容半昏迷的时候闻到了股血腥味,不知道是季野信息素的味道,还是被他做出了血。
好像他们的爱情就是伴随着疼痛开始,又伴随着疼痛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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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像被撵过一样。
清瘦苍白的脸上,齐肩的黑发柔软地贴在脸侧,眼瞳失焦地茫然望向某处,手臂已经被人接回了原位,但还是使不上力地垂在床上,腕骨突起连着薄薄的手掌和细瘦的手指,面孔苍白秀气,表情看上去有些呆呆的,愣在那里。
欣赏着他的模样,季野嘴角勾了一下,长臂一伸,轻轻推到了窗下的花瓶。
“当啷——!”
玻璃碎裂发成尖利刺耳的声响,紧接着又是一声低笑。
傅容吓得缩了下肩,抱紧微微凸起的小腹,蜷缩起来,一阵长久的沉默后,他听到脚步声响了起来,朝自己这边靠来,脸一下白了。
下一秒,他听到了一声很小的啜泣,像刚出生的猫儿一样,好小,又好用力的哭声。
287天,6888个小时,413280秒,在夏季出生的女儿,傅容终于在第二年的春天听到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