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搭在案上,轻轻一扫,酒壶哗啦一声坠地,酒水流了一地。
下一瞬,她身子一空,心猛地跳了下,被姜曜打横抱起,披帛落地。
姜曜抱着她走向床榻,她被放下,两侧帷帐轻纱落了下来,遮住了外面朦胧的光晕。
他和她在帐中亲吻,呼吸相拂。
姜吟玉迫切想要钻入他的怀中,主动地去吻他,意识殆尽前想的是:那壶酒里怕是下了什么东西,让他和她都动了情。
曾经在江南时,魏宗元曾经拿过愉情酒来弄醉她,好在发现得及时才免于他得逞,事后她万分恼怒,和魏宗元彻底离心。
现在姜曜在她府上,服下了这酒,待她醒来后,会不会对她心生怨恨?
姜吟玉推搡他的肩膀,却被他双手捉住举过了头顶。
她深陷云被中,承受着他的吻,过了会,感觉唇上温度离去,看姜曜直起腰,解下腰带外袍,扔到了一侧床头。
他再次靠下来,在她耳边沙哑道:“午后不回宫了。”
纱帐摇曳落,窗外蝉鸣声躁。
而与此同时,院子外,魏宗元未曾离开,正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听着动静。
刚刚公主府侍卫,将魏宗元带离了院子,可魏宗元忧心忡忡,担心情况,便又悄悄潜来。
他在院外墙角外,竖起耳朵听着院里的动静——
起初屋内传来的是男女说话声,模糊完全听不清,接着是茶盏破碎在地的响声,之后彻底陷入了沉默,似有女子哭声传来。
可很快,魏宗元意识到不是哭声,神情一变。
姜吟玉性格柔婉,声音本就软绵,水泠泠若春水,此刻抽泣,传出来的声音像是春水受到水浪撞击,被拍打在岸边,让人心都软了大半。
魏宗元脸色发青,听不下去,犹如遭受极刑,走又不甘心,就一直听着。
蝉鸣声时短时长,光影变幻明灭,一整个午后,屋门打开了好几回,都是里头唤人,之后似乎是侍女将浴洗的水送进去。
魏宗元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他脑海中回荡着仆从的话,说这药酒甚烈,不光对女子有效,对男子更能催发血液燥热。待人清醒后,不会记得发生什么,如做了一场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