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福泽中津却不同,他是一个豁达的性子,会光明正大的在白天上街,甚至还悬挂双刀,表明自己的身份。
第二次日本内战,改变了福泽中津,借助内战,他看到了日本的落后,不仅是技术上的落后,还是思想上的落后,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接触到了木户文生,拜其为师,学习新汉学,即华学。
华学是指的传统中国文化之外的一切科学进步的东西,这让福泽中津大开眼界,他在长崎多年,还曾前往中国,一切都让他大为震撼,自然,他也是维新社的成员,他也笃信,只要中国在日本有影响力,就日本就永远无法实现统一。
因此日本如果只掌握华学,那就是亦步亦趋,永远无法脱离中国的控制,在木户文生的支持下,五十岁时,福泽中津再一次改变自己的学生生涯,转而学习西学,为此他学会了英语、法语和拉丁文。
福泽中津在日本称之为新日本第一人,日本第一个真正的国民等等,他的博学与智慧,深受众多日本人拥护,如果不是担任日本天皇的老师,在木户文生死后,他才应该是维新社第一人。
“福泽师兄。”武雄隆永见到福泽中津,连忙见礼,他以木户文生的弟子自居,因此才如此称呼福泽中津。
而福泽中津微微一笑,说道:“武雄君,多年不见了,你还好吗?”
“还好,多谢师兄挂念。”武雄隆永连忙说道。
但实际上,福泽中津内心深处根本不把武雄隆永当成自己的师弟,因为他认为武雄隆永只是接受过老师的教诲,而非教育,而武雄隆永在学业上更是与木户文生倡导的新文化格格不入,但武雄隆永的身份在那里摆着,福泽中津只能对他保持着尊重。
“武雄君,这次与洋夷的谈判,你是西部大名的代表吗?”福泽中津问。
英法荷三国在日本有大使馆,双方已经交涉了几个来回,而京都地方也查案也进入了结案的程序,是时候接洽谈判,而福泽中津是少有的掌握对方语言的高层官员,又深受天皇信任,因此负责主持这次谈判。
但很显然的是,天皇和京都的公卿势力只是表面上代表日本,实际根本做不到。就连日本在帝国建立大使馆,都要两方势力支持,且各自担任副使,处理日常事务,更不要说这次是要代表日本与洋夷谈判了。
武雄隆永说:“各藩主还未达成一致,现在只是由我暂时担任代表,前来接洽一下。”
“是吗,可我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福泽中津落座后,正色说道:“我会写信给两位藩主,建议你来当这个代表。我认为,江川良秀的武士刀震慑不住那些鬼畜,而让他们心惊胆战的是你手下那几千杆挂着刺刀的线膛枪,还有那些巨大的火炮。”
“多谢师兄。”武雄隆永也想担任这个重要职责,这对他的声望有极大的提高,而武雄隆永也想借助这个机会,表达自己的政治意愿。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了,京都与世界各地的有线电报变的格外热闹,申京、伦敦、巴黎和海牙的电报站都忙疯了。
半个月的时间,日本京都地方政府终于给京都事件结案了,而其结果,迅速在全球引发了轩然大波。
其实因为东西方或者不同国家与区域之间文化的差异,再加上新旧思想的冲击,在世界上的其他地方,类似旧势力按照旧思想旧规矩对外来人进行伤害的案件层出不穷,帝国外交部每年都会处理大量的类似事件,但没有一个事件的影响力能够赶上这次京都事件。
而且,没有一次事件能类似京都事件这样一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