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奴老大气呼呼的说:“他怎么了?他背叛了南田王,又在这里伏击我们!这样的叛徒就应当千刀万剐,你还给个上药。公主请起来,不要管他,让他死了才好!”
另外三兄弟也对着驼龙怒目而视,要不是陈二蛋拦住,几乎要过来啃他几口才解恨。
丁当睁大眼睛看着驼龙:“九叔,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驼龙满脸通红,只好从鼻子嗯了一声,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低头不语。
丁当拉着他的手:“为什么呢?是我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驼龙微微摇头,脸色更红了。这时候太阳已经转过山头,高高悬在天穹正中。草丛里传来几声呻吟,驼龙的那些手下,开始痛苦的抽搐。他们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实在忍受不住的,开始呻吟。
驼龙又羞又愧,也在努力来自体内的痛楚,他面色赤红,紧咬牙关,咯吱咯吱作响,口角已经开始流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几乎比旁边的大牯牛的喘息还要粗重,终于他也忍受不住,大叫一声:“杀了我吧!我是罪有应得啊!”
丁当看他这个样子,很快就明白他这是中了蛊了。田族人几乎人人都会养蛊种蛊,但各自都有自己的秘方,除了种蛊的主人之外,别人无法解除。
眼下看驼龙痛苦难当的样子,丁当也着急,可不知道他中了什么蛊,自己也没办法解除,正焦急间,陈二蛋伸手过来,一把抓了驼龙的手腕。
他的手腕已经烫得如同一段烧红的炭条,陈二蛋也吃了一惊,人的体温怎么能高到这种地步,如果用体温计量的话,肯定要爆表了,如此高的体温,驼龙还能坚持得住,看来此人也真是生命力顽强。
陈二蛋有话要问他,现在必须要救他。也不管他得了什么病,治就完了。心念及此,自己也盘膝坐下,两手伸出来与驼龙两掌相抵,劳宫穴一吸一纳,一股热流呼的从对方掌心传过来。
陈二蛋把那股热毒吸入体内,并不敢停留。运起木皇心经,又结合无界妙法中的一招偷天换日,那股热毒在他体内转一个圈,从海底穴呼地冲了出去。
扑地一股恶臭出来。丁当掩了鼻子跳起来:“哎呀,你放屁也不提前说一声。”
陈二蛋内心大呼冤枉,可现在正在紧要运功,也顾不上和他解释。凝神静心,催动内气,不断的把驼龙体内的热毒吸过来,又转出去,一股股恶臭排出,扑扑作响。
丁当掩着鼻子跳到一边,又不放心扭头往这边看着。眼看着驼龙那边慢慢安静下来,脸上如淤血般的紫红也慢慢褪下去,呼吸也变得正常。她这才知道,陈二蛋正在给驼龙驱毒治病。
过了不到十分钟,驼龙体内的蛊毒已经袪除大半,他睁开眼睛看看对面的陈二蛋,知道是他救了自己的性命,匍匐在地,用了他们族内最高的礼仪向陈二蛋致谢:以后驼龙的命就是你的。
陈二蛋看他真心归服,也拉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站起来。这时候再看,陈二蛋身体周围,出现一个直径十米大黄圈。因为以他为中心,周边本来绿色的草瞬间枯死,成了一片枯黄色。他把那些热毒引出体内,转移到那些绿草上,竟把那些草烧得干枯而死,可见驼龙体内的蛊毒如何厉害。
丁当跳过来,先抽了鼻子四下嗅一下,问陈二蛋:“你不会再放屁了吧?真是太臭了,我敢保证这是天底下最臭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