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秋景文和妻子就商量老首长的提议,当妻子低声提出杀害刘砶寒一案可能会对老首长形象有形象时,秋景文几乎把王辰跟他说的原话跟妻子说了,也把自己父母当年救下王辰而牺牲的经过和盘说出,蒋玉萍听后也才明白这个大人物为何为关心丈夫和自己家庭。
“等秋阳和秋月回来再听听他们的意见吧”。
蒋玉萍最后说,并让秋景文打电话给儿子和儿女,让他们晚上回家一起吃饭,说有重要事情要跟他们商量。
在电话里,秋阳一听有重要事情,神经再次紧绷起来,低声问道:“爸,是不是你又出问题了?”。
而秋月接到父亲的电话后,同样口气,他们都被父母的间谍身份和杀人罪名搞的心神不宁,虽然他们知道父母是个副厂长,但说不定哪一天就不是了,说不定哪天就被关了进去。
晚上,当秋阳秋月明白父母要换个环境工作时,并没反对,只是他们自己不想离开红旗厂,而不愿意离开的理由就是各自都在谈恋爱。
“爸妈,我跟小薇正在谈恋爱,我不想离开她,再说我在努力学习,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苏小薇也在准备,我们打算上同一样学校”。
“爸妈,我也是,跟梁国平在谈恋爱,再说,大三线建设也需要人的啊”。
秋月还找了个建设社会主义的理由。
知道了秋阳和秋阳意见,秋景文夫妻一合计,就把秋阳和秋月先丢在红旗厂,一家人先去北京安家落户,等安稳之后以后再办法把秋阳和秋月安排进京,他们清楚,生活从来就是变化而复杂的,有时候由不得自己,有时候像一匹失控的马,只能任由其狂奔。
差不多一周之后,秋景文给王辰家中打了电话,把进京想法告诉了对方,只听对方连忙说:“好好好,太好了,你们安心等通知,并把家中值钱的东西收拾好,到时候我派专车拉来北京”。
也就是半个月左右,陈秘书在电话里告诉秋景文,他和蒋玉萍的单位都已安排,与红旗厂之间的正常调令已开好:“你们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我过两天带人开车卡车和吉普去你们厂里”。
这边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秋景文一听,是邵剑的电话,他通知秋景文间谍案侦破表彰会议开会时间和地点,放下电话前,他说:“其实,杀害刘砶寒的人不是你,应该另有其人”。
“邵局,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秋副厂长,你说呢”。
“我知道你知道”。
“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邵局,不说这个了,除了秋阳和秋月,我们一家可能要去北京了”。
“我知道,陈局告诉了你的情况,你父母当年为了救一位首长牺牲的事,我也看到了相关档案材料”。
挂断电话,秋景文抽出一支烟点上。
他透过窗口,望着生产车间上的一行大字:抓革命,促生产。视线翻越过去,另外一行大字也映入眼帘:深挖洞方积粮,备战备荒为人民。除此而外,两根插入半空中的烟囱,往外冒出一团团白雾似的烟尘,那烟尘在半空中渐渐地淡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