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逢春找了一处酒楼,让阿纯去买烧鸡,阿厌道:“快去快回,小心不要与人过多接触。”
阿纯下车去了。
穆逢春问:“你在担心什么?”
阿厌道:“你想没想过,既然柳县府衙能贴出你的通缉令,那么平州城也能。”
穆逢春道:“那你还说要走城内?”
“这不是满足你吃烧鸡的愿望嘛,怎么还赖我,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正说着,阿纯回来了,鲜香四溢的烧鸡把穆逢春体内的馋虫全部吊起,他拿过来咬了一口,满嘴油香。
顷刻间,一只烧鸡下肚,穆逢春舔手指时不经意看到另两人的表情,这才想起来钱是阿厌出的,可人家就只闻了个味儿,都没吃上一口。他有些不好意思,搓手道:“抱歉啊,吃得太急了,把你忘了,要不你再买一个去?”
阿厌没理他,接过阿纯递过的酒壶,仰头喝起来。
酒很香,穆逢春也馋,但他还是忍住了,问:“怎么想起来喝酒了,之前你都不喝的。”
阿厌反问:“之前不喝现在就不能喝了?之前还没见你吃烧鸡呢。”
穆逢春哑口无言。
阿纯憋着笑,返回车外继续驾车去了。
平州城是荡月楼的天下,城中几乎随处可见灰衣灰裙的女子,穆逢春偷看一阵,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荡月楼只有女人吗?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一个男弟子。”
阿厌回答:“算是吧,百年前的荡月楼是做暗杀生意的,女刺客比较多,可能是觉得女人不容易引起别人怀疑。后来有客人出价想买妖怪的命,当时的楼主觉得杀谁不是杀,于是就接下了生意。久而久之呢,她们就不杀人了,专门杀妖,而且是点杀。”
“什么叫点杀?”
“她们不像其他门派见妖就收,而是客人说杀哪只妖,她们就杀哪只,其余的一概不碰。”
“收妖是力气活,她们行吗?”
“怎么不行,人家做局,专等你们这些蠢妖上门,轻松得很。”
穆逢春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夕阳西下时,他们从平洲城北门驶离,昏黄的天空下,望凌山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