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意传遍全身,扶月撇了他一眼,“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病态到骨子深处,却从不打算掩饰,她尽数接纳,让他知道水中月也并不虚幻。
淡黄的灯光洒落,她呼吸发热地望着季玉泽,他流畅的下颌线映入眼帘,凸起弧度刚刚好的喉结轻轻滚动,原本平静的呼吸逐渐迷离。
扶月深呼一口气,挥去障碍,慢慢下去,第一次尝试这个姿势。
他漆黑的睫毛颤抖,唤她:“月月。”
莲花容纳着,她努力适应,一分钟后,扶月轻轻地微动腰,再弯身,带着温度的粉唇温柔地点过他眉眼、鼻梁、唇瓣,掠过白皙脖颈。
许是她太慢,季玉泽忍不住动了。
不算陌生的滋味过于刺激,扶月控制不住收紧,他闷哼一声,身子轻微颤抖,发出的音调既可怜又诱人,喘着。
“月月,别这样,我疼。”
即使开了空调,她经过这一遭,还是薄汗涔涔,淅淅沥沥,房子外下起了雨。
夏雨很大,来得凶猛又突然,打落了放在阳台上面的花,花盆上雨水四溢,扶月舒坦地呼了一口气。
“玉奴。”她额头抵着他额头,晶莹的水滴砸落,不是汗水,而是泪水,“幸好、幸好,你还活着。”
昨晚,扶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手持涂满鲜血的木偶,瘦到脱相严重,面容死白憔悴,眼神死寂,一步一步地走向河里面。
她则站在几步之远看着这一幕,着急不已,喊话他又听不见。
寒风一阵阵,拂起她浅蓝色的裙摆,她想跑过去,却怎么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子被冰冷的河水淹没。
水花飞溅,季玉泽像是看到了她,又像是没看到,染了水的眼睫轻轻一眨,却没妨碍身子继续往下面沉去。
再后来,那就是原著里描写的那样,季夫人和季明朗看着被捞起来的尸体,伤心不已,几度晕阙。
往日还算辉煌的季府转瞬间挂满白条和白色的灯笼。
棺材里的季玉泽面色虽苍白,但容貌依旧,着的还是白衣,整个人剔透干净,不沾一尘。
风吹进来,灵堂烛火摇曳,香烛燃出来的烟被缓缓吹散,他双手交叠在身前,中间那只木偶略显突兀,与其他陪葬物品格格不入。
扶月昨天半夜因这个梦惊醒了,太逼真了。
季玉泽昂起头,缓缓地吻去扶月脸上的泪水,快感掺杂着悲伤朝她层层袭来,她搂紧他,“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
“好。”良久,他喉结微滚,吐出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