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江肆像是生怕逗她不够,就勾起笑懒洋洋补了句:“周日这件最好看,要穿一天,但是只准穿我一人看。”
“——!”
宋晚栀实在忍他不了,她赤脚进来换婚纱的,于是绷紧的足尖就没忍住踢过去。
结果江肆非常顺手就勾住了她脚踝,迫她屈膝提了起来:“别闹。”
宋晚栀刚想挣脱他灼人的掌心。
江肆不紧不慢补充:“不然亲你文身了。”
宋晚栀哽住,慢吞吞憋红了脸。
虽然备选的,但婚宴那天自然是只能穿一套进入现场。
红毯长铺到门前,宋晚栀扶那条长得曳的雪白婚纱轻缓踏长毯,她顶戴栀子花冠,半透明的纱被花冠压从她乌黑微卷的长发慢慢披覆下来。
在音乐的背景声和那些面八方的注目里,宋晚栀慢慢走到江肆面前。
羞赧里藏在纱下的女孩终于抬眸。
目相对,宋晚栀怔了下。
江肆一动没动。
像是傻了。
等宋晚栀反应过来他失神的原因,隔纱她也没忍住,睫『毛』一垂就轻笑起来。
女孩的笑嫣然明艳,像雪『色』和日光间最美的那抹纯白。
江肆张了张口。
他从来恣肆,不惮妄言,再漫不经心他也能轻易敷衍,无论时间点。
唯独此刻例外。
江肆在至此二二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受到么叫大脑空白。
等他望微微颔下颌笑得眼尾垂弯的女孩,找回自己刚才暂时『性』丧失的语言功能后,江肆就一眼不眨盯面前的宋晚栀时问旁边的证婚神父。
“我能吻她了么。”他声线哑得厉害。
神父噎住:“?”
“不能,”宋晚栀从雪白的纱下轻撩起眼,睫『毛』都像勾浅浅的笑,“你要按流程来。”
“可我快忍不住了,栀子,”江肆声音更哑,他低俯下来,隔纱轻轻吻近她,“那我就只吻一下,总比我拉你抢婚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