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挂了电,裴思渡才确定她不跑了,高兴,故作落寞地说:“原来你准备搬走。”
桑絮怕她误又难过,解释说:“不是搬走,只是想隔点距离。离你太近,我就容易犯糊涂,没时间捋清楚很多。不过我昨晚答应你不走,我说到做到,不去了。”
昨晚在街头吹风时,她是真的不想再跟裴思渡在一屋檐,互相怄气了。于是给封憬打了通电,告诉她要去暂住两天。
本来已经说好,但是回到家,看见裴思渡为她点的蜡烛,留的灯盏,看见她的人,桑絮发现舍不得。
怎么舍得抛开这些,让她一人在家难过,自己躲在别的地方喘气。
刚好,裴思渡像看破她的小心思一样,哭过后央她不要走。她再狠心,都做不到不答应。
裴思渡彻底放心,以商量的口吻跟她说:“以后,无论怎么吵,你都不去别人家里,好不好?你要是走,我就不理你了。”
最后还是忍不住威胁了一句。情没有解决,如连人影都抓不到,她受不了。
桑絮犹豫了,答应她:“好。”
说完冷场了,半晌无言。
裴思渡连打几小哈欠,靠着她,糯糯地喊困。桑絮知道她在撒娇,活跃气氛,心里发暖。
酝酿半天,她终于鼓起勇气复盘:“昨天的,我跟你说对不起。我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的,做得也不对。”
“你说的我听进去了,以后我注意的。”
裴思渡昨天比她理智,当场就退了一步,但她沉浸在气愤里,情绪难以转换。
即使两人一同纠结的有了结,仍不肯低头,偏要咬回去。
昨晚裴思渡睡过去后,她失眠了一小时,折磨吵架的前因后。
为什么她要急着送礼物,而裴思渡不愿意收。
为什么她不想提周颖,而裴思渡想提。
她们俩总不是故意为难彼此。
思索到最后,她觉得没必要琢磨了。裴思渡退一步,她也退一步,保持同步就好。
桑絮将头发夹了起来,漂亮白皙的后颈『露』在外面,裴思渡温柔地在上面亲了一口。
桑絮缩了一,侧身从她怀里出来,顺手『摸』了一被亲的地方,脸『色』转为红润:“痒。”
裴思渡无奈,桑絮这样像被她调戏了。平时装得倒乖,好像很清纯似的,都是假象。
是看她还是爱,心念再次『荡』漾,轻声问:“我『摸』『摸』你吗?”
这声询问让桑絮先是怔然,不理解这有什么好问的,很快白过来,涌上丝愧疚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