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怀里的人穿着与情侣款的睡衣,才惊觉,桑絮不是没送过实用又不还债的礼物。
比睡衣,拖鞋,枕头,鲜花……住进后置换了许多东西,但未以送的名义,以至于裴思渡会忽视它们。
墨的长快要及腰,铺散在腿上,凌『乱』有撩人心弦的美。
傻姑娘自与恋爱以就格外爱惜头,再没剪短过,之前却以喜欢短,毫不心疼地说要剪了。
『裸』/『露』在外肌肤被黑衬得雪一般,视线远及近,脚趾脚腕,再搭在腰间漂亮修长的手。
裴思渡稍一低头,下颌抵在上,闻见身上清新好闻的味道。
给桑絮时间思考,也在给自己时间思考。
好胜或是不甘,哪怕是纯粹的痴情,总该有它的边界限度,强求不了旁人。
可是桑絮心虚又乖巧地讨好了许多天,给煲汤,放歌,每晚还要等“睡着”之后从床侧移过,抱着睡过去。
现在又委屈巴巴地趴在怀里,这还是强求吗?
越是心动心软,越是沉得住气,这么多天的疏离也挺过了,这几分钟总是好忍的。
裴思渡并未所愿,手仍闲在旁边,声音压得低柔,含笑逗:“声音太小,没听清你说什么。”
桑絮脸从腹间抬起,清楚复一遍:“请你『摸』『摸』。”
“『摸』哪?”裴思渡唇角挽了挽,眉眼染上一抹风流。
这样的神情,桑絮太久没见,招架不住。蓦地红了脸,暗骂自己没出息。
明知在诱哄自己,还是回答:“『摸』头。”
抬手,在手上轻轻『摸』了两下,安抚这些天对的冷淡。也顺安抚,自己心的茫然。
桑絮在怀里乖了。
抱着的小混蛋,使坏地问:“别的地方可以『摸』吗?”
羞赧占据心头,桑絮虽然沉浸在的温柔里,但脑子仍旧活泛,在献身之前趁机提要求:“那你还生气吗?”
裴思渡手上动作一滞,“没生气。”
“骗人。”桑絮语气弱弱地:“那天表现不好,你就不想理了,还不算生气吗?”
轻轻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地解释:“不理你,是想你冷静下,仔细想清楚。你的事情,掺多了,你又不高兴。而且,也需要整理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