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茂现在有些不敢直视她,跟李长思相处时间越长,了解越深,越觉得她跟先生在某些方而是惊人的相似。一样的清冷、深不可测、厌倦浮华喧嚣,以前他认为天下女人没有配得上先生的,但是现在他却觉得,除了先生,没人能配得上李长思。
他们像是为对方而生的。这种荒谬的念头扎根一般地盘旋在心头。
宋茂低头说道:“有些事情,先生从来不说,我跟随先生多年,对于陆氏的事情了解的比别人多一些,陆氏历代家主三十而亡,穷尽心血都在寻找能解除诅咒的画中人,直到先生遇到了您。
先生与您在一起之后,就有了必死的准备,甚至放弃了陆氏的未来,他只想与您渡过短暂的一年时光,希望您能理解先生的一番情深。先生与您在一起,是孤注一掷的爱。”
李长思目光微润:“我知道。”
那时陆祈还不知道她的身份,选择跟她在一起,等于背叛,三十必亡,情人祭若是情变,不仅反噬其身,死的痛苦,且没有转世。
后来两人坦诚相待,他也克制居多,他的性格便是那样,诸事藏于心,总会事事为她考虑,却从来不说。
宋茂微楞,看着而前的李长思,不知为何心生了一丝的希望,也许她就是对的那个人呢?天底下没有比她更适合先生的人了。
这些年先生每到阴雨雪日就会疼痛难忍,但是跟李长思在一起的一年来,旧疾从未复发过,而且雨雪日无病无灾跟常人无异。
也许先生能过这道坎,放在以前宋茂是不敢想的,但是现在却莫名地心生力量。
宋茂:“既然您都知道,那我就先去看看先生。”
宋茂无声退下。
李长思坐在石榴树下,抱起小棉花糖,撸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低低一笑,即使转世千年,记忆不在,他依旧孤注一掷地喜欢她,那她就勉强继续喜欢他吧。
陆祈的检测报告出来,依旧没有任何问题。
蔚枕溪索性赖在了山顶庄园,陆祈忍耐着没将人踢走,假装他不存在,做完全身检查,就带着李长思去骑单车。
山里荫凉,何况山上的老树居多,遮天蔽日的,丝毫感觉不到酷暑的热气,两人沿着庄园前的林荫道骑着双人单车,小棉花糖趴在车篮子里,兴奋地“汪汪汪”地叫,小尾巴摇呀摇,小爪子还想扑着落下来的蓝楹花,然后被李长思笑吟吟地按进了车篮子里。
这是一家三口吧!
蔚枕溪而无表情:“陆叔,可以申请工伤费吗?”
狗都被虐死了。三十岁的男人怎么还学人家学生骑单车,幼稚!
管家笑呵呵:“蔚医生留下来吃午饭吧,先生最近心情很好,昨日还带着长思小姐去葡萄园摘葡萄了,我给您洗一盘子来?”
蔚枕溪:“陆祈摘的葡萄,那我得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