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退并不是认识这些人,看样子像是附近的居民,每个人都用一种既诧异又惊奇的目光看着他俩。
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林退大概能猜出怎么回事,估计就是他们看郁础大热天坐在绿化带可怜,时不时投喂一些食物跟水。
对于这些热心肠的人,哪怕不认识林退也一一有所回应。
郁础在这片已经出了名,导致他们俩回头率非常高,原本林退只是想出来消消食儿,由于郁础太引人注目所以没待太久就回去了。
回去之后郁础跟着林退进了卧室。
看着一直黏在他身后的高大,林退静谧的眼眸动了一下,尔后慢慢垂下来,橘色的灯虚化了侧脸轮廓的冷硬。
郁础俯下身亲过来的时候,林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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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林退洗了个热水澡,后颈有一枚不算轻的咬痕,即便拢紧睡衣的领口也掩盖不住。
郁础收拾完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林退的睡衣。
见他要上床林退开口,声音透着倦意,“你去客房睡。”
郁础望向林退,“为什么?”
“不为什么。”林退没看郁础低头整理着身上的被子。
“你可以住在这里,我们现在算是同居的关系,你睡次卧我睡主卧,公寓任何地方你都可以进,但进我的房间前要敲门,相对的我找你也会敲门。”
他这番话说的十分有条理,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过慢的语速也给了郁础反应或者拒绝的时间。
同居不等于恋爱,只是一种同住的类似室友的关系,当然他们这种室友不是单纯的室友,不过可以像室友那样随时离开。
林退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没安全感的人,他现在很难全心全意信赖一个人,信任一段关系。
但郁础某些特质是吸引他的,林退一直试图否认甚至是逃避,可事实胜于雄辩这让他感到不安。
为自己的动摇为自己的喜欢不安。
林退想要扼制这种感情,让自己对郁础保持在浅浅的喜欢这个程度,这样对方有一天离开或者不愿意再做一条犬,不需要主人的时候他不会太难过。
林退抓了一下被角,声音平稳无波,看向郁础的目光也没有泄露任何情绪,“你要同意就可以住在这里,不同意就算了。”
郁础沉默很长时间,然后直白地问,“我们不能睡一个房间吗?”
林退摇了一下头,“不能。”
他需要跟郁础保持距离,可以在一个屋檐,也可以同在一张餐桌,甚至可以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