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础穿着林退最宽松的一套睡衣,但这明显不是他的尺寸,手腕跟脚踝都露了出来,黑发垂顺,眼眸深邃得犹如一泓清水映着林退。
郁础明显是在门外睡了一晚,林退心口涌上烦闷,沉着脸说,“你不用这样,对我没用!”
郁础不太明白,“不用哪样?”
林退:“装可怜。”
“我没有装可怜。”顿了一下郁础又问,“什么行为是装可怜?”
林退想说有客房不睡睡他门口就是在装可怜,但他不想跟郁础纠缠下去,最终什么都没说直接走进了厨房。
昨晚放在餐桌上的剩饭被郁础吃完,他还把自己用过的碗记筷刷了,整齐地罗列在水池旁边。
林退从冰箱拿出一枚鸡蛋,犹豫了一下又拿了一枚出来。
林退打开火,背对着郁础头也不回地说,“吃了早饭你就走,以后不要再来了。”
郁础走过去,盯着林退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问,“你在生气吗?”
林退闻言往锅里倒油的动作一顿,然后关掉了火转头看向郁础。
“我没有生气,刚才说的也不是气话。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现在想一个人生活。”
“为什么想一个人生活,之前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林退再次被郁础问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郁础解释,只能一言概括,“不好。”
郁础没什么好奇心,但对这件事倒是很执着,继续追问林退,“为什么不好,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这件事林退没办法说清楚谁对谁错,一开始的确是郁础没表达清意思让他产生了误会,把他们的关系弄得乱糟糟。
现在是林退自己的问题,他不想再付出感情跟郁础维持一段非正常的关系。
林退垂下眼眸,声音透出一丝疲倦,“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们不合适,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再找一个……主人或者恋人。”
他现在也不知道郁础到底要找什么,或许只是缺一个能让减少思考的东西,这个东西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物,具体只有郁础自己知道了。
郁础,“狗只能有一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