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丰脑子里一锅粥,讯息量太大,难以理解。
听到“扛”这个字,突然觉得肩膀有些发痒。
左肩的伤。
他差点都忘了。
一道光照了过来,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你需要缝针。”
春丽低头看了伤口,转身去包里翻找。
“不用那么麻烦吧,皮外伤而已。”
“会感染。”
她取出貌似很专业的医疗包,先是拿出一个小瓶子。
毛子丰接过祖国特产云南白药,晃了晃,喷在手腕上。
“忍着点儿。”
酒精在肩头浇下,他一声没吭。
闻着离自己很近的,那股被头盔捂出的臭头油味,不知为何,感到安心。
记忆中的每个女人都不是这个味儿。
她们都很香,花枝招展。
他记不住她们的名字和脸。
而春丽不一样。
她很真实。
以及那种在末世中摸爬了一年后,依然掩藏不住的善良。
大学生,在毛子丰眼里,也只是个半大孩子罢了。
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