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毛子丰本以为他在自我谦虚,但马上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你不是康复者?我是说,进化人?”
“原来有个同伴是,他和你一样,力气很大。”
“……”
普通人,能赤手空拳和日行鬼过招?
这是个什么怪物?
毛子丰现在觉得,自己要么捡了个宝,要么捡了个疯子。
他仍然故作淡定,“你们打哪儿来?”
“一直在女子监狱,实在没吃的了,想去大德华碰碰运气,没想到……”
“东山女子监狱,世纪大道那个?”毛子丰想起来之前局里组织过参观,“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西边儿的幸存者营地?”
“收到过广播,监狱那不行,得二环以内,我们讨论过几次,还是觉得西客站太远,不能冒险。”
西边果然有个营地,春丽并没说谎。
毛子丰不再躺着,他得去向春丽道歉了。
“兄弟,没别的意思,”他盖了床被子在陈河身上,“你的枪得暂时由我保管。”
“在后腰,还有个空弹夹,”陈河侧了身子,“膛里剩一发,哥你小心点儿。”
毛子丰掂量着黑漆漆的99式半自动手枪,卸掉弹夹,退出子弹,“呦,9毫米,给自己留的?”
陈河没否认,“我包里应该还有两盒步枪子弹,可惜枪没了。”
毛子丰挑眉,“都哪来的?”
“监狱后面不是有个小型军区吗。”
“还有别的吗?”
“有不少,都移到监狱里了。”
“唉,你们该留个看家的,要是给外人趁虚而入就不好了。”
“我们就不该出来。”
“行了,别伤心了,你的队友都是好样的,你也是,”毛子丰把枪收好,“歇着吧,我一会儿给你拿吃的来。”
陈河的背包被毛子丰扔在坦途后厢里,是个中大号的迷彩军用背囊,腰封上还挂了几个催泪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