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夫妻俩连哄带骗让两家将银票收下了。
当然,银票就算烂了也能兑银子这事也说明白了,否则万一烂了真以为不能兑,一百两就没了,银票多冤啊。
既然二房都来了,一大家子就一起在大房吃了晚饭,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三兄弟高兴,酒自然是不能少的,你一杯我一杯,一直喝到半夜,陈如松才被侄子送回家里。
回到家的杨稔早早就备好醒酒汤,自家男人回来了,她就给他灌下去。
好一会,陈如松的酒醒了不少,自去洗漱回来,并不困,跟媳妇说道:“大哥二哥他们都是有主意的,我们也不用替他们拿主意,待明日跟族里交代交代,去看看爹娘,就能出发去京城了。”
“都是你的兄长,哪里需要你替他们想,咱们出点银子扶持就好,待日后若是孩子们能考出去,咱们接过去教导教导就算很厚道了。”虽是兄弟,可早已分了家,还是不要替别人做主的好。
翌日,夫妻俩带着孩子们来到杨家,同样也是遇到了送银子的,又是费了一番劲拒绝了他们给的银子,再将自己准备的银子给二老。
“五个弟弟,要是都给,我们也没这么多银子,便就给一百两给爹娘,还有县城那个小院子,也打算给爹娘,当初买下也要将近七十两银子。”
话未说完,杨母赶紧打断,“说什么呢,给这么多银子还要送房子,你当小景当大官啦,他才刚刚考上,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你这个当娘的怎么就大手大脚了,有你这么当娘的么?”
杨父慢了一步,不过也是不同意女儿的决定,“你娘说得对,我跟你娘有你几个弟弟照料,你当初接我们两个老的去府城住了好长一段时日,也就算尽了孝,银子和房子都不必要给,我跟你娘不缺银子使。”
“我们给,您二老收着就是,这是我们的孝敬,也是小景的心意,他日后做官,这孝顺的名声也有益呐。”拿儿子来说事,比较有用。
“如松已经跟族里说了,咱家孩子也可以去陈家村的村塾,日后就将侄子们都送去念书,一月也只收一丁点束脩,与陈家村一样,若是哪个有天赋,家里有银子接着送也不会被耽误,收下吧。”
杨稔希望自己娘家几个弟弟中有孩子能有念书的天赋,日后娘家兴盛,小景日后如何,娘家得到的益处有限,只有他们自己出息了才是最好的。
陈如松也跟着劝,好说歹说才让杨父杨母收下银票。
“你们啊,最是孝顺不过。”杨母眼里含泪,她一直最疼女儿,可女儿也值得她疼,最为孝顺,几个儿子不是不孝顺,在村里算是很孝顺的孩子,可跟女儿一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也就你出嫁那两年帮衬了你,之后都在享你的福了。”自女儿一家分出来,日子越过越好,她跟老头子不知道得了女儿多少孝敬。
“生孩子不就是这样么,您养我小我养您老,我还没怎么照顾到您跟爹呢。”她也只是送东西,做衣裳,给孝敬银钱,也没别的。
杨母握着女儿的手,欣慰道:“哪里没照顾,这些年都是你在照顾,今后在京城,就别惦记家里,好好在京城过日子。”
女儿这一走,今后见面就真的少了,杨母心里很不舍,但她知道,女儿这是越来越出息了,她得为女儿高兴,别露出舍不得的样子。
在娘家逗留了许久,一家人才离去,陈家村安排好,告别亲朋好友。
回到府城,小景带着妻子到李府拜别,杨稔和陈如松夫妻俩收拾行李,知行的私塾,康康的女学都退了,家里的兔子也要卖得,路途遥远,带不了。
“家里的现银还有一千出头,商铺六间,田地算上这次随的,有近两百亩,还有这个三进的宅子,总共就这些,兔子还有三十多只,勉强算是长成的,到时卖几两银子,就这些了,还有那头老驴,你有打算么?”
肯定是不能带去京城的,但要怎么安排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