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和儿媳都平安生产,孩子也就健健康康,杨稔很是松了口气。
崔氏坐月子时,不仅杨稔忙活,李如娘也忙上忙下,体贴照料。
杨稔想过两个儿子都娶了媳妇后,是否会合不来,他们当爹娘的便是自认一碗水端平了,在各人眼里也会有所不同。
“我之前还想,若是两个儿媳相处不好,就分开住,但不分家,只以家里房子不够住,分开两个地方住,却没想到两人相处的这样好。”
陈如松当然知道媳妇所想,自家如今这样,若是知行也能一样出息,考上进士,那么日后两兄弟就是相互扶持,若因为两人的媳妇闹了矛盾,与他们也有影响,本就势单力薄,还起内讧,更是难以往前走。
“两个儿媳都是明事理的,咱家也没什么家产,两个儿媳的嫁妆顶得上咱们好几倍,在这上面没什么好计较的,只要咱们不太偏倚一房,基本没什么大矛盾。”
杨稔很认同,“两个儿媳确实都很明事理,性子也好。”
十一月,陈家举家搬到京城郊外的庄子,退掉京城的宅子,自此每年能省下五十两银子。
开源节流便是如此,自家如今暂时还未有好的挣银子的法子,就得多省省。
搬到郊外,每日陈知景由吴叔架驴车送去礼部,等到下午再接回来。
下一年的乡试,王文绪与知行都未回去参加,他们都知道自己火候不够,王文绪有父亲与祖父把关,知行有哥哥把关,既知过不了,舟车劳顿还不若在家里多看会书,等到下一次,胸有成竹再去考。
虽搬到郊外,夫妻俩的想法也不是就一直住在郊外,也想在京城买下宅子,托了牙人注意着,每隔几日两人也会去询问一番,若是有人卖房子,赶紧去瞧。
夫妻俩想买的要比之前租的房子要大一些,毕竟是一大家子人,还有个即将满七岁的孙女,男女七岁不同席不是说说而已,京城很是讲究这个,杨稔和陈如松也得入乡随俗。
房子没找到,腊月中旬,陈如松收到了陈家村寄的信。
看着这封不薄的信,杨稔感叹道:“难得老家寄信来。”
自家每年会寄一封信回去,若是带知行回去参考,会顺便回一趟陈家村,那年就不会写信。
陈家村,村长和陈大哥陈二哥不会主动寄信来,只有收到信才会回信,像这一次主动寄信是少有的。
陈如松点头,好奇道:“我看看写了什么。”
细细看完后,他喜道:“铁蛋那孩子的长子,考过了童生试,是个童生了。”
杨稔也不由得露出笑意,反问道:“当真?”
陈如松满脸笑意点着头,“是,县试府试都过了。”
“那孩子多少岁了?”自家事情多,又过了这么久,她有些不太记得了。
“满了十五岁,这个年纪能过童试也算不错。”比小景和知行晚一些考过,但科举这条路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