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么的自责,心疼,他愿意接受任何言若的惩罚。
但言若不要。
言若恹恹地甩开了蒋卧的手,蒋卧知道他的少爷是很聪明的少年,昨天在发|情|期时他就察觉到了他的撒谎,只是那时情况不对,言若才抱住了他。
现在发|情|期已经停止,言若自然不会再要他接近。
蒋卧高大的身躯仿佛僵硬地定住了,一动不动。
言若坐起了身,随着他的动作,沙发上又添了道水痕,言若的肌肤粉腻的不像话,他用拆了绷带的脚踩到地面上。
即将碰到时,蒋卧的手掌放了过去,牢牢捧着言若的脚。
“少爷。”蒋卧的声音越发艰涩,他低着头颅,垂着眼睫,用尽了他不善言辞的嘴,从头向言若解释,“我撒了谎,两年前,我刚因伤退役,身无分文,看到您的招聘……”
蒋卧只说到这里,便觉得自己十恶不赦,这不是解释,他没资格解释,他从一开始就在撒谎。
“少爷,对不起。”
“我拿了伪造的信息,假装是b,来到您身边做管家。”
他又比李倾云好到哪里去?
在蒋卧看不到的地方,言若冷漠又兴味地挑着唇,高高在上地看着蒋卧自我痛苦,艰难地吐字。
他可怜的管家哥哥啊,怎么就不会好说哄他呢?
如果把他绑起来,关在这间他为他量身改造的地下室里,每日每夜,逼着他说那些漂亮话,逼到了极致,他就会说了吧。
蒋卧久久没有听到言若说话,睫毛轻颤,他牵住了言若的手。言若看到他手臂肌肉用力的绷起,可牵着他的力道,轻的不能再轻。
仿佛在呵护什么天底下最易碎的珍宝。
蒋卧轻吻过言若的指尖,“少爷,求您不要赶我走。”
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如果现在被赶走,离开言若的身边,他会在接下来生命里,都日夜难眠,永不心安。
言若捏住蒋卧的下巴,让他去看地上的注|射|器,“看到了吗,哥哥。”
蒋卧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个空掉的注|射|器,看外观很像他房间里的抑制剂。蒋卧突然想到什么,这个预感让他下颔线紧绷,空着的手握成了拳头。
言若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我突然进入发|情|期,就去你的房间里找抑制剂,没想到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