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阿娘知道定会狠狠训他。
沈怵爽朗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有甚好见?他为人那般无趣。怎么?与我玩还不够?”
垂死挣扎。
“是么?”
一旁的陈御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眼中意味不明,硬生生把沈怵瞧得一身汗毛竖起。
这个人心眼着实是坏。
沈怵猛地坐起身,恨恨咬牙,他受不了这般猜来猜去了:“陈御你什么意思?”
“没。”
语气相当轻松,他十指相扣垫在脑后,径直闭上了眼睛,根本不管一侧的少年还在气急败坏地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慵懒又惬意,十分刺目。
一个字将少年堵得哑口无言,沈怵牙关磨得滋滋作响,须得啃点什么来止住这股劲。
一阵悉悉索索。
草地上的俊美男子闻声,扬起眉梢,竖直了耳朵。
“刺啦刺啦——”
嗯?
陈御懒洋洋掀起眼皮,一下竟没看到人。
少年一眨眼已经离得他很近了,身子半弯,小狗一样松软的脑袋低垂在他腿侧,愤怒得撕扯陈御衣摆。
摇摇晃晃,晃得他眼花。
干脆坐了起来,他的外衫已经被撕咬得破碎不堪,风吹一吹,无辜摇曳。
“啧,你这什么毛病?是狗么?”
幸好今日穿的不是那件宝蓝色金字花缎,不然定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