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光得一雾水,天帝游刃有余的笑容却在一瞬僵硬了。
但这僵硬也只是一瞬,他立刻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和狰狞,换上那张人畜无害的和事佬面孔,将舞台留承光这个资深小丑尽情表。
承光也十分配合,立刻咄咄『逼』人地冲着阮轻罗道:
“阮仙君,说你接连扣下岁星殿四位仙官,有意将他们治罪?”
阮轻罗一口承认:“正是。承光上神有何见教?”
承光冷笑道:“你与重华关系不睦,仙界人尽皆知。如今你刻意针对他旧部下手,焉知不是罗织罪状,公报私仇?”
阮轻罗故作讶异地睁大眼睛:“承光上神,你怎会这想?莫非是亲自动手干过,所才如此熟练?”
不等承光回答,又一口气接下去道:
“重华为情所『迷』,犯下滔天大罪,揭发他只为扞卫天律尊严,何来‘私仇’说?”
“他手下这些仙官,若是尽忠尽职、遵纪守法辈,自当好生安抚,善加重用,断不会有贬抑举。”
“不过,若他们和重华一,玩忽职守、权谋私,将事关天下苍生的仙官位当作儿戏——”
阮轻罗顿了一顿,承光留出一点酝酿愤怒的空,然后轻扬袍袖,将记录岁星殿几名仙官罪状的案卷抛向空中,在天幕上投影出一行行清晰可辨的文字。
“譬如说这一位,天象司吴仙官,为了帮助自家子孙拥护的皇嗣夺嫡,擅自伪造‘祥瑞兆’,导致国内几方势力的矛盾愈演愈烈,最后演变为流血冲突。”
“再说这一位,草木司庄仙官,也是为了自家子孙出,竟让子孙仇家名下的百亩灵『药』田一夜枯萎……真是的,用这种手段报复,他不觉得自己很土吗?”
“还有,水利司王仙官——”
“够了!”
承光上神恼羞成怒,萦绕周身的浓厚灵力骤然化为激流,山呼海啸般直奔阮轻罗而去。
从一始,他就没打算与阮轻罗好好讲道理。
太阴殿得理不饶人,气焰嚣张到如此地步,他早就该凭实力从们上狠狠碾过去,教们认清自己的斤两。
然而——
“哎唷。本座可来晚了,好生热闹。”
似曾相识的声音,如同午夜梦回,最令他忌惮的“那个人”一次次敲响他窗棂,轻吐出追魂索命的低语。
承光上神使足八成力、打定主意要让阮轻罗躺上一个月的大招,又一次打在了一面棉花似的护盾上,爆出一连串触目惊心的“伤害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