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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铃 7

然后又跟丢了魂魄似的坐在茶几边,跟着心神不宁地做了一刻钟的卷子,满脑子都是那个漏风的楼道里,靳译肯把龙七压门上的那个吻,还有他回头时通红的眼睛。

看着他的背的时候只觉得强势,原来在龙七那面的他已经溃不成军,那一句句不是在跟她辩解,是在挽留,在央求。

这哪是我比得过的。

从没见过靳译肯这个样子。

我就这么失魂落魄想着,突然周一乙起身:“付梓你看看烤猪蹄换到没?差不多了我下楼拿。”

“噢!到了到了,”我反应过来,紧跟着起身,“我下去我下去。”

“你这么好?连着两次都你下去。”

“说了我请客嘛。”

我满口这么说,一出门就怂,但是我想到周姐如果赶到门卫处看到的是已经在寒风里吹了一刻钟的烤猪蹄,更怂。门一关,顶上感应灯亮,我低头往楼道看,一片黑,没人。

放心了。

连着跑两个楼道,感应灯应声响,到六楼的时候我的拖鞋底他妈又滑了,龙七正坐在往下的楼梯台阶上,她的手腕抬着,指上夹着一根细长的烟,身边的阶上已经留了五六根被摁灭的烟头,楼道内烟味呛人。我手足无措地扶住栏杆,架不住被吓,仍一屁股坐楼阶上,正好与她隔着栏杆一上一下地坐着,哆嗦开口:“学……姐,你没进屋啊?”

“我在等你。”

我呆住。

她捻着指间的烟。

没往我看。

一刻钟前我看到了从没见过的靳译肯的模样,一刻钟后又看到龙七的这一面,信息量有些大,我嘴唇发麻,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机械重复:“等我?”

“他在我这儿哭的事情,不要告诉你朋友,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没有说,谁都没告诉。”我紧着回答,生怕她不信任我,完后顿了会儿,问,“你一直等我,就是为了提醒这个事情?”

“是。”

“为什……”

“因为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