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杰哥哥,我名声不好的”姚静檀终抬起眼皮对上沈修杰的眸子,于她而言,她曾爱过孟砚泓,这便是她前半生的污点无疑。
听到她这句话,沈修杰眉心一跳,心口竟也跟着发酸,“名声算得了什么,只要我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便好了。”
现在的沈修杰,满心满眼都是姚静檀。
亦是孟砚泓不曾有过的样子。
姚静檀心竟猛提了一下,一时心头发迷泛乱,扇柄被她抓的死死的。
留意到她指尖儿的动作,沈修杰再次将语气放的柔和些,“桑桑,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不想逼你什么,只要你随着自己的心走便好。”
他缓缓自长椅上起身,手掌轻轻覆盖在她才洗过的发顶,似还能捕到一丝发香,“早些休息。”
袖楼的案子一点眉目也无,孟砚泓亲办了几日,总觉着心烦意乱,定不下心。
他宁可相信是这案子过于棘手,亦不乐意承认是姚静檀退亲一事扰的他心神不宁。
更不乐意承认离十日之期越近,他便越坐立不安。
前些天还好,还能勉强劝劝自己,可姚府那头越是平静,他越是烦。
接连来了袖楼几日,都未再瞧见那抹俏丽身影,一时也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庆幸。
不过一想到竟会用失落二字比喻自己心境,孟砚泓便会在心里猛的打消这个念头。
他怎会为一个女人而失落,他怎么会!
自袖楼出来穿过一条长街便是热闹的集市,这里烟火气重,两侧皆是摊位,七彩六色,卖什么的都有。
才行过一处,便不知谁高声一句:“你这亲事怎么说退便退了?”
这话飘到孟砚泓耳朵里他觉着一刺,脚步不由得顿住,暗想是谁这般大胆,敢当街揭他的短?他面露凶相的侧头看去,只见街檐下两个老者正坐在阴凉处闲聊。
“是我儿和李家姑娘没有缘分,亲事说散就散了!”
“王家阿公,你也不要太上火,天下好姑娘有的是,不就是这一桩亲吗!”
“”
原是旁人闲聊别家事,却在此时分外应孟砚泓的景儿。
见不是在说自己,他略有尴尬的低咳一声,心却想着方才那人似说的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