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松代一树下班回家发现五条悟不在,等到傍晚之后才看见他从外面回来。往日干净整洁的猫爪上溅上了几滴已经干掉的血珠,松代一树还以为是他出去玩的时候受伤了,紧张兮兮的扒开他的毛看爪子。
结果五条悟啥事也没有,反而伸出一只干净的爪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就这么连续好几天,五条悟都是傍晚才回来,身上或多或少溅着细碎的血点,家里放着的猫粮罐头什么的一点都没有动过。松代一树不放心去问了附近的宠物店,店主跟他说五条悟身上有血但没有伤口,可能是在外面捕猎或者和其他猫打架。
它不吃猫粮罐头,说不定是流浪期间捕猎习惯了肉食。如果还是担心他不吃饭的话,可以试着自己做猫饭看看。
松代一树当晚半信半疑从超市买了点鸡胸肉什么的,按照网上的教程磕磕绊绊做了份猫饭。
他犯懒,做完之后一份放了盐加了调味料,一份没有。没有的那份给五条悟,他自己随便热了点米饭就着另一份猫饭凑合。
果然,对无数猫粮罐头猫条不屑一顾的五条悟,这次居然主动跳到了餐桌上面跟他一起吃饭。
松代一树长出了一口气,第二天就去宠物店那里定了一套十几万的猫爬架,就当是照顾生意感谢店主。
结果猫爬架到了,五条悟看都不看一眼,十几万的爬架在他眼里就跟摆设似的。
松代一树又去找店主,店主摸摸下巴:“可能它在外面捕猎的时候上树下河运动量很大,猫爬架对于它来说就跟闹着玩似的。”
于是就算是松代一树跌跌撞撞学会了做猫饭,五条悟还是每天去外面“捕猎”,然后带着细碎的血点回来。宠物店主说它能毫发无损的天天出去捕猎打架,怎么说都是猫中一霸,说不定是方圆十里内最强的猫。
松代一树看了看床上那只眼神纯澈叫声黏腻的夹子猫,沉默了很久:【……行叭。】
反正它在外面不吃亏就行。
可惜五条悟虽然是方圆十里最强的猫,但身为长毛猫种布偶,到了掉毛期还是会掉毛。
进入掉毛期之后,松代一树就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猫毛的海洋,五条悟掉毛掉的他有时候都发愁,每天早上醒来都很想给自己下单化毛膏吃一吃。
他带着满身的猫毛上班的时候还得到了同事同病相怜的问候:“你也养猫啊。”
松代一树心有戚戚点头:“是啊,养了只五条猫。”
“五条!”同事肃然起敬,“我养一只就够了你居然养五只,太猛了!”
松代一树尴尬的摸鼻尖:“……不是,我的猫叫五条。”
同事:?
这是什么时兴的起名方式吗?
怀着对未知的奇妙崇敬,同事又好奇问了问这只叫“五条”的猫情况,最后得知他差不多也八九月了的时候好心提醒道:“一般猫猫到七八个月的时候就会发_情,你如果打算绝育的话最近可以去宠物医院了。”
松代一树这才茫然地想起来他养了五条悟这么久都还不知道它到底是公猫还是母猫,他似乎下意识就因为自己给他起名叫五条悟,就默认它是公猫了。
当天晚上下班回家,松代一树抱起床上的夹子猫,怀着单纯的探究心理一顿吸,最后趁其不备把它翻了个面,然后在五条悟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原来是小公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