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很大,阳光很好,气温适宜,除了借口给他抹防晒霜的五条悟抹着抹着就开始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就是五条悟偶尔会恶劣的把他逼到极限,到他所有思绪全部只剩下也只能剩下眼前这个人的存在,意识模糊声音哽咽失去所有理智,濒临崩溃只能凭借本能和习惯或还手或叫自己名字时,五条悟才心满意足的停手。
然后第二天像个孙子似的哄他。
松代一树躺在床上,看着他二十四孝好男友一样忙前忙后伏低做小,深深觉得自己绝对被五条悟了。
而且比起之前,往常要是他做的过了自己还能勉勉强强用衣领遮挡一下,但这是哪这是夏威夷,人均泳衣短裤的夏威夷!
然后原本计划半个月的行程就这么拖拖拉拉待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过的,让松代一树感觉自己后半辈子乃至下辈子都再也不想来海边了……
于是他火速划掉了后面旅行清单上所有热带地区,马不停蹄的拉着五条悟往北极圈去。
这个所有人都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地方,让他多多少少有了点聊胜于无的安全感。
这地方本来在旅程的后半段,他们来的其实有点早,才十月底,还不算是极光的高发季。
但五条悟财大气粗又无所谓,挪威北部的极光基地里有全由钢化玻璃做顶的极光酒店,他定了位置最好的一间,一定就是一个多月,俨然是不见极光不打算走的样子。
酒店经理来见追极光的人多了,也见怪不怪。
窗外,挪威冬季干净的夜空上是一片银河,所有星星都清晰可见。
松代一树掏出手机对着认星座:“听说我们现在看见的星光来自几万年,甚至亿万年前,说不定此时此刻在我们眼中依旧闪耀的星星其实早已在宇宙中化为一片尘埃。”
五条悟罕见的没接话,松代一树奇怪的抬头看他,五条悟站在门口,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忽然很反常的从后面揽住松代一树,不含任何暧昧意味的捂住他看向银河的眼睛:“我会存在很久。”
他声音透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像是早已做出了什么决定,平静的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世界彻底融合之后我即是这片世界的意志,将会永远一直存在到时间的尽头。”
但松代一树的寿命是有尽头的。
松代一树配合着他仰头:“我知道啊。”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愣了一秒,没忍住反手抓住五条悟的手腕,转身带着笑对上他的眼睛:“所以你这些天是在纠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