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吧，小林觉得聿衡对自己的样貌是不是有什么错误的认知？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变丑了，他和她老板都不会变丑好不好。

即使是现在看似狼狈的宋观棋，头上还包着难看的纱布和网袋，可是她依然是有一种苍白的病态的美，丝毫不显难看。

所以，要如何将他们拍丑这可是一个大问题。

聿衡回到家之后首先还是先洗了个澡，他看着镜子中憔悴又疲惫的自己，忽而想到自己好像的确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

即使是作为一个莫名其妙被迫进圈还莫名其妙火了的佛系艺人，可他一天在圈子里一天都要有这样打理好自己的自觉，因为他代表的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他的公司和他母亲的家族。

所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没试过这般放纵自己了。

而放纵自己带来的坏处是……这模样儿好像是老了十岁，真的难看。

他叹口气，想起今天宋观棋对自己的态度，她捂在他脸上的触感还在，掐在他脸上的那种微妙的心情还保留着，不得不说的是，是真的挺让人着迷的。

他缓缓地沿着宋观棋那双柔软的手触碰过自己脸上的地方也摸了一圈，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迷离与痴色，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一些什么，呼吸竟然也微微急促了起来，眼尾微红，鼻翼侧的泪痣跟着他的呼吸翕动，不知怎地莫名让人不敢再细看下去，生怕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聿衡微微垂下了眼睫，过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人不知道他具体是在想什么。

只是他的鼻翼还在不断细微地翕动，幅度也是从小逐渐变大，那颗磨人的泪痣也是愈发性感。

他万千粉丝一直都想看到的景象终于在镜子前肆无忌惮地上演，是分不清楚真实还是梦幻，让人心跳也不自觉地加速。

良久，他才平复好自己的呼吸，眼尾依然红着，手也微微颤抖。

——姐姐，大概你不知道的是，你现在是在与虎谋皮啊。

他洗完澡之后还是重新回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越来越长的胡子是愈发不顺眼，宋观棋本来也不喜欢他留胡子，他只能好好剃掉。

等整理好自己之后已经是晚上8点了，他的经纪人也终于是按捺不住给他打来了电话，商谈工作的事情。

他踩着家里绵软的地毯拿了一盒烟来到了二楼的放映室，这才慢条斯理地接起了经纪人的电话。

“喂？”他的语气有些沉，听不出喜怒。

他的经纪人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废话，而是直接说重点：“衡仔啊，听说你姐姐醒了，情况如何啊？没什么事情吧？”

“还算乐观。”他放了外放，边接听电话边在影碟柜前找东西，声线平稳，依然听不出什么。

“噢，那……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拍戏啊？《问情》那边可急死了，又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