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隽心情恶劣,冷盯他一眼:“她死了。”
窦闲噤了声,没再说话。
只剩下雨滴啪嗒砸在伞面上的声音。
半晌后,窦闲叹了口气,声音轻缓,“倒也不必这么诅咒一个小姑娘,人家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顺着窦闲的目光,巫隽转头看向背后。
下一刻,他瞳孔骤然收缩,头皮发麻!
身体早已凉透的沈时霏,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
她的脸是病态的苍白,灵魂却仿佛脱胎换骨,手里提着一把锋利的菜刀,疑惑地问:“你们说谁死了?”
巫隽牢牢盯着她,肾上腺素飙升,首次产生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
他说不出话来,喉结缓缓滚动,少顷,哑声问:“你……你没事?”
吞下大剂量安眠药,自杀溺亡,被救上来的时候她明明已经没了呼吸。
沈时霏越过巫隽,注意到门外的年轻人。
“哦,我是巫医生的朋友。”窦闲主动伸出手,看到她手里的菜刀又缩了回去,“美女,怎么称呼?”
“沈时霏。”女孩转向巫隽,睫毛被雨水打湿,眼睛像洗过的黑曜石,乌黑清亮。
她提着菜刀,柔和地笑起来,像书里描写的那样,纤瘦无害:“巫隽,晚上吃肉吗?”
深夜,闪电划过天空,惊雷乍响。
巫隽猛地惊醒,额头渗出薄汗。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他虚弱地坐起身,柔软的毛毯滑落至腰际,露出苍白的腰腹。
望着玻璃上的雨雾,巫隽沉沉闭上眼。
又是噩梦。
他发起了高烧,掌心撑着额头,凌乱的乌丝从指缝钻出,身上烫得厉害。
“阿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