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便不免有些患得患失了。
“你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江巽雪用灵力温了温茶水,淡淡问道。
余岁心中一惊,飞快闪过记忆,却是想不起今日是什么日子,尊主的声音又听不出喜怒,便不由得有些慌张了起来。
“尊主,属下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江巽雪眉头微蹙,又道:“好好想想。”
余岁心中有些慌张,尊主果然是有些生气了,但是他确确实实不知道今日是个什么日子——
他飞快地回忆着,尊主的姓名生辰从未向外人说过,也未向他说过,难道是尊主成为魔尊的日子?
这个在魔域是当做节日过得,只是那是在年前,还有两月时间,今日能有什么事情,会是什么日子?
江巽雪摇摇头,轻叹了口气,缓缓道:“该打,该打啊。”
余岁心中大骇,连忙跪在江巽雪的面前认罪道:“属下知罪,请尊主责罚。”
他跪下请罚,尊主却是不说话了,一时间耳边只有微风的声音,尊主似乎在看着他。
恍惚间,他闻到了很淡很淡的梅花香,似乎是在尊主的身上,然后他觉得眼上一松。
尊主竟是把覆在他眼睛上的绸带解了下来。
江巽雪有些无奈,又有些亲昵道:“你啊——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
“竟是把眼睛什么时候能治好都忘了。”
余岁有些茫然——他刚刚请罚,自然是做好受罚的准备的,都说伴君如伴虎,他伴着尊主,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受罚也是理所应当的。
却是没想到,尊主说得是自己的事情。
江巽雪此时离少年极近。
他能够看见少年因为不安而颤抖的睫毛,少年更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想起刚刚少年受惊请罚的样子,先让刚刚是被吓到了,江巽雪不由得有些内疚——似乎他是表现得太严肃了,他其实只是想逗逗余岁玩的。
他忽然想起了他少年时,逗师弟玩,结果把师弟逗哭,然后自己被父亲责罚的事情来了,江巽雪无奈地摇摇头。
“这里的阳光不刺眼,但你还是要缓缓地睁开眼睛。”江巽雪的目光落在了余岁的眼睛上,温声道——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看见少年恢复神采的样子了。
余岁的睫毛微微发颤,却是迟迟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