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是是,就按您说的办。”
“还有,不许到外面乱说,你要是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不敢,不敢,您放心,我这人嘴严得很,您的事我就算说梦话都不会乱说。”
叶承欢拿起帆布包往肩上一扛,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明天八点,我准时来上班。”
终于把这位瘟神送走了,齐总长长的吁了口气,一屁股瘫在椅子上,一边擦汗一边呼呼直喘。
一直呆瓜一般戳在一旁不敢吱声的人事部主管这才壮着胆子问了声:“齐总,那位是……”
齐总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你就给我记住,那位是爷,千万别招惹他。”
那人嘴上不敢多问,心里却禁不住犯起了嘀咕,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一个应聘保安的主儿居然是个爷。
叶承欢扛着帆布包,在金色的晨曦下,出了香格里拉酒店一步步折而向北,他穿过两条马路,又走过一个菜市场便来到一片老城区,仿佛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来到那座熟悉的筒子楼前,几个在树荫下闲聊的大妈一眼认出了他,“哎呦,这不是小叶么,你怎么回来了?”
叶承欢一笑:“在外头打了两年工,也没挣到什么钱,寻思着再回来接着干我的老本行吧。”
“回来好,还是回来好,你这一走,街里街坊的还挺惦记你呢,当初你可没少给街坊们帮忙。”
“我以前租的那间板房还在吗?”
“在,自打你走后就没租给过别人,里面的东西都没动过。”
“那行,我还住那间房,房租您看该多少就多少。”
“以前多少现在还多少,你能回来大妈可高兴着呢。”
叶承欢又寒暄了几句,拿了钥匙便上了筒子楼,一步步来到那间板房门前时,伸手开门却又停在半空。
迟愣了几秒后才打开房门,一脚跨进去,里面一切依旧,两年前那天发生的一幕骤然涌上心头。
还是同样的早晨,还是这个时间,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没说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从门口往楼下望去,似乎还能看到她秀发飘魅的最后一抹背影。
他张了张嘴,突然想要说点儿什么,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从这一天开始,他每天都会准时来到香格里拉酒店上,还坐在他熟悉的门房里,一手拿着一份旧报纸,一手拿着一大缸子茶水,天气好了就出来晒着太阳,眯眼看着酒店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客人,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坐在门房里听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