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想和她多交流的意思,转身扶着栏杆,步伐小心上了台阶。
现在我怀孕快五个月了,有时候做事情真的很不方便。
就譬如此刻,明明是我先走的,可没几下,蒋正就牵着未婚妻越过我了。
而我只能看着他高大的背影。
这一段阶梯,我走的很困难,等我到的时候,早就不见蒋正的身影了。
法庭上,我不得不脱掉厚重的羽绒服,静静听着我的律师和蒋正的律师唇枪舌战。
我现在孕吐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可头疼的毛病却愈演愈烈。
有时候,我甚至常常会自言自语,发抖到不能自己控制。
结果没有任何意外,蒋正赢了。
但在最后的一刻,蒋正忽然出声,看着我,淡淡开口:“我可以出于人道主义,补偿你一笔钱,数额你自己决定。”
我没有推脱,点了点头。
毕竟我现在很需要钱。
出了法庭,我和蒋正要了五十万,付了律师费后,就开始联系医院。
“怎么没做手术?”
蒋正靠在车前,手中把玩着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点燃火苗。
我垂目看着那束忽明忽暗、到最后被雪彻底扑灭的火苗,淡声开口:“没有钱,现在拿到钱了,正准备去。”
蒋正动作微顿,将火机放进衣服里,看着我,毫不掩饰上下打量一番,嘲讽开口:“林听,离开我,你过得很差劲。”
“是很差劲。”
我抬眸迎上他的目光,认真地说:“可也彻底摆脱了过去那段见不得光的生活,离开你,我只是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阶级,我现在虽然过的不好,但是很舒服。”
蒋正漫不经心勾了下唇:“林听,以后你最好别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