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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骑车比走路是要快出许多,只不过短短一会儿,我们就已经到达目的地。白天这里看上去和夜晚有许多的不同。那幢房子破败地立着,四周荒草丛生,一颗歪脖子树寂寞地站立,毫无任何意境可言。

张漾靠在单车上,对我说:“这里要晚上来,白天没意思。”

“你以前都是晚上来吗?”

他看着我说:“就来过两次,一次和吧啦,一次和你。”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然后掏出烟盒来抽烟。

“给我一根烟吧。”我说。

“小孩子一边去!”他说。

“我都抽过好几回了。”我说。

“你找扁呢?”他瞪着我。

“你管不着我。”我说。

“你别激我。”张漾用拿烟的手指着说,“我要是想管,没有管不了的道理,你信还是不信?”

“我信。”我说。

“冰雪聪明。”他夸我,“你要不这么乖巧,会遭殃的。”

我低头看自己的白裙子,上面蹭了一块难看的泥。张漾低下身来,用手指轻轻地弹掉了它。然后他说:“我们回去吧。”

那天晚上,我独自缩在我小屋的阳台上抽烟,我没有烟瘾,但香烟让我变得安定。夜里十点,开往北京的火车已经离开两小时,两小时,差不多三百多公里的路程,然后,会变成四百公里,五百公里,一直到一千多公里。

这条漫长的路,我知道他很难再回头。

再见,也许永远不见。

我内心固执的追求,只有我自己看得见。但我希望我没有错。我绝不能像吧啦一样,错了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