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浸月却还是从中听到了一丝沉重的粗哑。

她不自觉的攥紧了掌心，“什么事？”

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沙哑的厉害。

这让江浸月眉头皱的更紧。

果然，下一秒，慕寒枝的沉重的声音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被悲伤浸透：“奶奶走了。”

“哐啷！”

江浸月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水杯。

“江小姐……”

慕寒枝听到动静，追问一句，“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江浸月手忙脚乱的整理好水杯。

握着手机，慢慢的又坐回到了床上，“老夫人她……”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带去的那支花瓶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才引发了心脏病发。

所以才去世的呢。

如果真是这样，江浸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慕寒枝。

“我……我很遗憾，慕先生。”

江浸月喃喃的开口，像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语速很慢，“抱、抱歉。”

“奶奶的身体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慕寒枝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沉声开口道，“反而是我要谢谢江小姐，把那支花瓶送回她老人家身边，奶奶走的时候很欣慰，也很安详，她一再的嘱咐我，说要让我亲自向你道谢，谢谢完成了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是吗？”

江浸月心中一酸，眼眶不禁湿润了。她与慕老太太虽相处时间不长，但老人那双饱经风霜却依然真诚热切的眸子，却是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是的。”慕寒枝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慰藉，“其实，给你打电话，除了告诉你这个消息，也是想告诉你，奶奶很感激你，她的生命弥留之际，能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江爷爷一样，她都的很安心。”

“我知道了。”

江浸月努力的眨掉了眼底的泪水。

强忍着哽咽说道，“慕老夫人的葬礼是在什么时候？如果可以，我想去送她最后一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