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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远忧

他也有同感,翻了翻盒底,找出一张短阑,清晰无误地落着送礼人。

金陵宋羽觞。

谢云书隐约想起成亲时曾接到过宋羽觞的贺信,信中洋洋洒洒地对妻子身孕即将临盆而无法亲身来贺感叹再三后,神秘兮兮地暗示,此番所赠贺礼为宋家秘不示人的珍藏,有助于他驯妻,只要领会得当,必可将那位出身天山的桀骜佳人治得服服帖帖。

当时未曾在意,忙碌之余早已忘却,此时想起损友那张没有一刻正经的脸,真是相当切齿的怀念。

一页页翻过玉册,图样越来越火辣,怀中的佳人羞不可遏,极不自在地撇开眼,他立时起了逗弄之心。

“翩跹不好奇?”故意凑近耳边轻吐热气,“难得羽觞有心,可是很少见的玩意呢。”

忍住麻痒躲开,薄薄的耳垂犹如红玉:“有什么稀奇,又不是没看过。”

“你看过?”谢云书惊讶地扬眉,更不放过,“在哪儿?”

“天山上。”觉出他的身体渐渐发烫,她些许心慌,“一些医书,我翻过两页。”

“哦——”拖长的声音噙着谑笑,“看的时候不觉心动?”

耳垂忽然被咬了一口,险些跳起来,她语无伦次:“没有,只是——”

“怎样?”他好整以暇地追问,唇仿佛不经意擦过敏感的颈侧。

“很怪,很恶心。”肌肤都快着火了。

“看别人确实有点。”他理解地点点头,话锋忽而一转,“若换成我和你?”轻薄的指尖随话语探动,“不想试试这些姿势演练起来什么感觉?”谢云书不轻不重地挑弄,眼眸越来越深。

“不想!”无法控制随之而生的臆想,她羞窘万分,“这儿可不是卧房!”

“不是卧房如何?”他笑吟吟地戏弄,“除了你我谁能进来?”

拦不住游移的手,她强忍溢出的呻吟,话音细如蚊蚋:“不行,这儿没有……”

“床?”幽暗的眸子望了眼密室,一把扫落书案上的字画,现出乌光锃亮的漆面,托起娇躯一送,“现在有了。”

木质沉黑,肌肤如雪,匀美的双腿垂在案边,衣衫被扯得零乱半褪,大片欺霜赛雪的春光呈露。

他喑哑一笑,欺身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