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时候我个人羞涩地认为,科学家和写作者,本质是殊途同归的。
这两者中优秀的那一部分,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却仍然像懵懂无知的人类祖先,小心翼翼地环视着这一切,然后诚恳地向这个世间的万物发问,并且得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比如,爱是什么?
“莱斯特小姐,有些人觉得爱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和一堆孩子,或许爱就是这样,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觉得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
梦想是什么?
“一个不成熟的人愿意为了某个理由而轰轰烈烈地死去,而一个成熟的人愿意为了某个理由而谦恭地活下去。”
希望是什么?
“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独立的人格是什么?
“只要你是天鹅蛋,就是生在养鸡场里也没有什么关系。”
男人是什么?
“我在女人面前经常失败,就是由于我太爱她们了。”
女人是什么?
“和女性争辩是不明智的,无论这个女性是不是明智。”
包容是什么?
“缤纷色彩闪出的美丽,是因它没有分开每种色彩。”
生而为人,如果我们比其他物种有什么不可替代的优势的话,我想就是心中发出疑问的能力。
是它们促使我们打破一个又一个壁垒,推倒一面又一面困住我们的墙。
所以当写作者失去它们时,便是写作者沦为打字员的时刻。
当人群失去它们,人群便是一群训练有素、听候差遣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