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庭神『色』微沉，意识到况不妙，莫不臣抬手揭下符篆，举起来对桃卿说道：“你亲眼看到了，卿卿，顾雪庭还想再杀死我一次。”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桃卿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莫不臣继续说：“我以这般面貌出现你面前，皆是拜顾雪庭赐，我并非死黑沼，而是死他的折磨下，只他嫉妒我与你系亲密。”

桃卿脑子里“嗡”的一声，面容骤然失去血『色』，他不相信，雪庭师兄『性』温柔，这些来始终对他不离不弃，陪伴他寻找九郎，他怎么可能就是杀死九郎的元凶？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没系。”

莫不臣随手定住顾雪庭，令他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又拉过桃卿的手腕，指着自的眼睛顾雪庭的眼睛给他看。

“怎么样，像不像？为这就是我的眼睛。当顾雪庭是个瞎子，为了获得眼睛，他摧残了数十条妖修的『性』命，甚至活生生地剜下我的眼睛，嵌他自的眼眶里。”

当他们站一起时，这两双眼睛的相似处便格外明显，皆冷似寒星、净若琉璃，只是从前顾雪庭桃卿面前向来神『色』温柔，才没有他察觉。

而此刻顾雪庭面沉如水，为这双眼睛增添了森冷的『色』彩，加上莫不臣就身侧，是太像了，桃卿不可能看不出来。

一瞬间，他中已经有了某些预感，好似什么东西骤然塌陷了一般，令他口剧痛，眼前发黑，视线泪水浸得模糊了。

他眼神破碎地问：“师兄……这是真的吗？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杀了九郎？”

看到他泪水涟涟、伤欲绝的模样，顾雪庭的脏也跟着一疼，嗓音干涩地唤着他的名字：“卿卿……”

莫不臣抬手擦掉桃卿的泪水，对他说：“不止如此。”

他摘下顾雪庭的须弥戒指，取出了一对留影石。

当顾雪庭利用留影石看到桃卿莫不臣的亲密后，就把留影石取了回来，石中的影像需用灵力抹去，顾雪庭没有灵力，又不愿将此事交给别人，那一夜的影像现仍旧留石中，现莫不臣直接将影像放了出来。

母石映出卧房中的场景，道袍与里衣凌『乱』地散落地上，莫不臣倚着床头，黑发汗水打得微湿，轻轻呼吸着缓解自的热，忽地开口对桃卿说：“『摸』『摸』我的耳朵。”

放下的床幔后伸出一只雪白漂亮的手，颤抖的指尖放兔妖少『毛』茸茸的耳朵上，来来回回地抚『摸』几下，害羞至极地问他：“可以了吗？”

“嗯。”

莫不臣闭上眼睛结束了动作，直接赤着身体去床下清洗，洗好后他又回到床上，变成幼兔乖乖地趴枕边，桃卿放下床幔，两人就一起睡了。

……

看着留影石将一幕幕重现出来，桃卿脸『色』煞白，腿软得站不住了，莫不臣从他身后将他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头，他耳边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