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煜爱她,事必躬亲,宫人们都以为太子妃会诚惶诚恐,可是并不是,沈筠曦坦然接受。
她会和萧钧煜一起玩泼水,会和萧钧煜共用一盆水,她的小脚踩在萧钧煜的大脚上面。
东宫之外,萧钧煜是威严清冷的太子殿下,他手握重权,萧肃清举,皎皎若云间月东。
东宫的寝殿,他只是沈筠曦的夫君。
萧钧煜与沈筠曦的相处,如寻常的夫妻,两人亲密无间,没有尊卑,只有缱绻柔情,温馨得让人羡慕。
萧钧煜爱她,她亦爱萧钧煜,赤诚以待,有些事情,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
近些日子沈筠曦平躺都有些艰难,肚皮会发紧不舒服,她总需侧卧,还时不时的夜醒,萧钧煜心疼沈筠曦,便想小芍早些出生。
“小芍莫听你爹爹胡说,你想待到什么时候,便待到什么时候。”
沈筠曦轻轻敲打开萧钧煜的手背,抚摸着小芍,柔声慈爱道。
沈筠曦听人说过,胎儿在娘亲腹中一日顶得了在出生后在外面的一月,所以沈筠曦其实期翼,小芍心里能在他的腹中多待几日,这样出生后定会身体强壮。
萧钧煜看着沈筠曦的样子,眸中满是宠溺,可还是小声解释道:
“曦曦,胎儿在腹中待太久也不好,最后母体不能供给他足够的营养。”
“我也没说待太久,我知道过期的胎儿也不好,我只是希望小芍能在我的腹中足月,李院首也曾说过,预产期不过是一个大概的日子,做不了准,在预产期的前后,六七日也都是好日子。”
“胎儿母体中多待几日总归出生后更加健壮,我不过希望小芍身体健康。”
沈筠曦双手翼翼小心摩挲着孕肚,说的最好,声音越来越低,带了一丝丝的哽咽,眼眶也不知何时也满了泪水。
萧钧煜起身,拥住沈筠曦,将她整个人揽在自己怀中,额角抵住沈筠曦的额角,哑声道:“曦曦莫哭,是孤说错了话。”
“我知道太子殿下是心疼我,我懂。”
沈筠曦眼婆娑凝视萧钧煜,看见萧钧煜眼眸中的自责和愧疚,出言安慰,声音柔情似水。
自己伤心难过了的沈筠曦还反过来安慰他,萧钧煜心里万分感动。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萧钧煜抿唇,眼眸湿润,他抱住沈筠曦,菱唇落在沈筠曦的眉心。
沈筠曦也环住萧钧煜,她仰头,轻啄萧钧煜的唇角,倏后,面颊贴着萧钧煜的心脏,用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小新也的下巴。
孕后期激素水平上升,沈筠曦情绪不稳,时而情绪高亢,时而又阴晴不定,多愁善感,但是萧钧煜一如既往地包容她,呵护她,宠纵她。
她又何尝不是,而夫如此,妇又何求?
“约莫就是这几日了。”萧钧煜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