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点点头,夜路难开,他有点累。
胡宗虞:“下车解手可以吧?”
“当然。”文职道。
毕竟他没被判罪呢,铐着他也只是上级命令,他们例行公事。
胡宗虞把手伸给右边警卫员,警卫员拿钥匙,胡宗虞突然笑了一笑,“想起一个典故,解手这词的由来就是犯人要上厕所就得先解手,于是解手就成了上厕所的隐晦语。”
警卫员也朝他笑了一下,突然,眼前闪过一抹寒光。
……
陆敬雅依然在学校,她并没有离开。她已经长大,不需要再被家里人安排一切,她想有自己的生活,交自己的朋友,体会一下其他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白天公安找过她,之后让她留在学校随时接受公安局询问。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心慌,有一种很难过很难过的感觉。
就好像扎在心里的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拔动了,疼得要命。
她疼醒了,坐起来大口喘粗气。
突然门板传来细微的叩动声,她惊了一下,小声问:“三叔?”
这是他们家的暗号,一听就知道。
胡宗虞:“开门。”
陆敬雅轻巧地下地开门,扳住门板不让门发出吱呀声。
胡宗虞进了屋里,低声道:“丫丫,你立刻去海边。”
胡凯生带他们去海边玩过,有一个小渔村,那里可以出海。
他塞给陆敬雅一大摞粮票和钱,还有正儿八经的介绍信和身份证明。
陆敬雅惊道:“三叔,怎么啦?”
“去等我和爷爷。”他转身就走。
陆敬雅一把抓住他,“到底怎么啦?”
胡宗虞一顿:“你爷爷被抓,我要去救他。”
陆敬雅心头一阵冰凉,“所以……你们一直都在干坏事?”
胡宗虞:“是,你以后不用再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