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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的包子摊重新开张,阮思义代写书信的摊子却是没有开,乔氏让他好好念书,争取明年能考上秀才。这一年的吃喝花用,卖宅子的钱可以用上许久。
是的,他们返回原籍也是为了如此。阮家的爵位被夺了,自是不在不能参加科举队列内。
阮思义一门心思扎进在学问里,乔氏出去摆摊,他便读书偶尔帮陈妈妈带带女儿。瞅着乔氏快收摊了,他便去接她。
次年,阮思义信心满满进了考场,却没有考中。
结果下来后,阮思义颓废得厉害。
十八岁之前,他是先生口里的好苗子,诗词歌赋制式文章样样不差,之后灰心丧气丢下学问许多年,如今却似乎捡不起来了。
他不愿再考,准备继续摆摊养家糊口,乔氏却骂他说,难不成你十几年梦想终于有一日可以摆在你面前,你却认怂了吗?
是啊,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心底最渴望得到的,这种渴望从他开始拿笔就有了,却苦于身份所限,只能压于心底。
是啊,他怎么能认怂呢?
他能抛下体面、颜面,抛下二十多年来的尊荣,成为一个落魄的代写书信的书生。他所有的自尊心气骨气都丢了,现在他又有何输不起的呢?
不过是重头再来罢了!之前的几年早已将以前的那个风流蕴藉的阮四爷碾轧尽碎,他能把自己一点点再拼凑起来,如今又何惧从头再来!
一年、两年,第三年阮思义终于考上了秀才。
次年参加乡试,落第。
此时的阮思义已经完全可以平静的面对失败了,他的心性已被世俗磨砺得极好。他找了家私塾,一边当夫子给人授业,闲暇之余帮乔氏照应包子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