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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慌得到处找,没有找到,就在快绝望之际,阮思义踏入院门。
“你去哪儿了?”
“我就是出去走走……”
阮思义开始每日都会出去走走,乔氏不放心想跟着,他不让。
其实阮思义什么都没干,他就是漫无境地在所住周遭晃着。没有起点,没有目的地,就那么走着……
这日外面太阳很盛,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阮思义出了家门,走了没几步便茫然了。
“你是阮家的男人吧?”
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口坐了一老汉,面色慈祥的看着他。
阮思义茫然的点点头。
“来,过来坐坐,看你也不像是要出去的样子。”老汉拿出一个小杌子,拍了拍。
他茫然的走过去,坐下。
那小杌子很小,也很矮,他从没有坐过这种东西,突然坐下去竟仿佛自己突然变矮了变小了,变得极其低微。而偶尔路过一两个人,明明打扮像穷苦人家,在此时他的眼里却是高大了起来。
阮思义一时有些茫然了……
那老汉手里编着箩筐,他的手很粗粝,锋利的竹条在他手里仿若无物,一点也不在意的抽着拉着,一圈一圈往上编。阮思义觉得若是换了自己,双手必定会割得鲜血淋漓,可老汉却是并不。
“当了邻居这么长时间,很少见你出门,听你家妇人说,你病了。怎么样了,身子好了吗?”
阮思义不太适合这种闲聊的状态,期期艾艾道:“好了。”
“好了就好,咱们穷苦人家是生不起病的。你生病那段日子,日日见你家妇人仓皇失措的样子。唉……这男人啊,还是家里的顶梁柱,有男人在,家里人就有了主心骨……”